顾正堂双手在身上擦了擦方才小心接过许青递过来的子冈牌。
玉牌甫一入手,顾正堂就知道许青没有骗他。
玉质虽是普通的青白玉,但雕工却可说是世间巅峰。
对于经常盘玉的人来说,单凭手感就能感觉的出。
再次细看,不管是山水人物还是诗词的雕工都无可挑剔,越看越喜,顾正堂整个人都有些痴了。
“一块玉牌而已,顾居士不必如此激动。”
顾正堂这番激动的神情属于许青意料之中。
因为论琢玉,世间还真没几个人可以比得上老道。
并且这玉牌的诗词实在是太吉利了。
【种得门阑五福至,且作人间长寿仙。】
既有家族五福齐至,又有自己寿元久长。
更是百岁得道高人亲手雕刻的,试问有哪个富商能抵挡这种天降惊喜?
果然,只听顾正堂满是激动的道:“这哪是普通玉牌,这分明是道家法器啊!此玉牌愚兄定会小心珍藏,百年之后当与我一同葬入墓中。”
得到这枚老道亲手琢的子冈牌,顾正堂说话已经有些口吃了。
许青笑笑没有再说话。
所谓结交人脉,宜未雨而绸缪,不能临渴而掘井。
对于结交顾正堂这种千亿身家的富商巨贾,不下点本是不成的。
光靠嘴说,交不了真正的朋友,并且既然送人礼物,自然是越珍贵越好,许青虽然年轻,却也是懂得这种道理的。
当然,石室内还有十几枚老道亲手刻的子冈牌,不过里面就数这枚玉牌的诗词最为吉利,也非常符合顾正堂与顾家现在的情况。
“顾居士……”时间来到午时,许青正想开口邀请顾正堂去斋堂吃饭,却是被顾正堂抢过了话头。
只见顾正堂表情严肃,用极为郑重的语气说道:“真人与我父亲乃一世至交,论辈分咱们当以兄弟相称,叫居士太过生分,我在家中排行第九,你以后喊我九哥便是!”
许青挠挠头,“按辈分自然是平辈,不过居士您已花甲之龄,小道距弱冠却还差一岁,咱们还是各论各的吧。”
顾正堂佯怒道:“各论各的那岂不是乱了辈分?以后啊,我喊你阿青或者修安,你喊我九哥就这么定了,而且不仅是现在,你以后不管去哪都可说是我顾正堂的兄弟,我看哪个敢欺负你。”
见许青还想说话,顾正堂已经岔开话题,“修安,现在已近午时,你怎么也得安排为兄一顿斋饭吧?”
许青也不再磨叽,“后观就有斋堂,如同看守山门的师兄一样,斋堂这位师兄也是一位哑人,不过我这位师兄的厨艺极好,青菜豆腐,麻婆豆腐,五香豆干、辣炒豆芽都是一绝,九哥你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其实这是许青说的客气话,实际上通天观的传承谱录中的正式弟子只有四人,许青则是老道的关门弟子。
如果在古代,观里的其他人都只能算是杂役。
只是许青九岁随老道上山时,看守山门与负责斋堂的两位哑人道士就已在通天观十数年了,所以许青也是喊此二人为师兄。
三人踱步来到后观,菜香味已经扑鼻而来。
斋堂不大,隐于观后一处古桃林中,桃林满是数百年的古桃树,枝干遒劲,每一株都需数人才能合抱。
堂前木门两侧挂有朱子家训的一幅楹联:
右侧: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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