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何况是最亲近的家人和家奴,何太后总算稍稍安心。
这时,左丰突然慌慌张张地进来,说道:“大将军进宫了!”
赵忠不满地斥道:“进宫便进宫,慌什么?”
张让知道左丰机灵,肯定是另有缘故,便问道:“大将军怎么了?”
何太后很是疑惑,一边喝茶,一边留神倾听。
左丰抹了一下额头汗水,说道:“大将军到了宫门,欲带兵入内”
张赵二人心头狂跳,难不成何进要发动兵变?
何太后一阵眩晕,手中精美的白瓷薄盏落在地毯上,碎成几瓣。
宫女内侍赶紧搀扶照料,一番紧张之后,何太后才缓过神来。
“大将军意欲何为?!”
张让立即应声:“太后勿忧!老奴这就过去问问情况。”
出了长乐宫,张让咬着牙,压低声音说道:“禁卫不可靠,速去通知锦衣卫!”
左丰接令,施展瞬移出宫,直奔指挥使刘能的居所,搬救兵。
宫门前,大将军带着袁绍与一千余西园精锐,正和羽林郎将吵得不可开交。
张让赶到宫门楼,先声夺人。
“大将军带兵欲闯宫禁,未必是针对咱家,怕是想谋害天子与太后更多一些吧?”
“阉竖住口!吾诛除奸佞,以正朝纲,赤胆忠诚,天地可鉴!”
“大将军,打狗还得看主人。咱家是天子奴婢,岂是你想骂就骂想杀就杀的?袁太傅知道此事么?”
袁绍嘿嘿一笑,说道:“朝政荒废,民不聊生,皆是尔等贪赃枉法卖官鬻爵之罪。为国锄奸,虽千万人吾往矣!”
“呸!”张让狠狠唾了一口。
“你们袁家田亩万顷资产逾亿,难不成是朝廷俸禄?单单一个皇家水师,袁公路便吞没一百五十万两,真真无耻之尤!还有你,勾结钦犯杀人放火,绑架州牧家眷,前太傅之死便是报应!”
袁绍被当面揭开伤疤,脸色黑成锅底,气急之下,刷地抽出长剑,就要和张让决斗!
“你个死太监!下来单挑!看吾不砍死你!”
张让在宫门上故意磨蹭,说道:“想砍吾的脑袋,得问问天子和太后。听说小婢养的没家教,真是见面更甚闻名!”
“腾!”
袁绍的怒火如火山迸发,连何进都觉得热浪滚滚,不敢靠近。
直接冲到禁卫面前,就要硬闯。
张让喝道:“擅闯皇城,杀无赦!”
接着,内廷唯二的支柱,挥了挥手。
一排弩手当即端起弩机,瞄准下面闹腾的袁绍。
何进自然不甘示弱,大喝道:“十常侍隔绝中外,天子与太后危在旦夕,众将士,随吾救驾!”
“遵命!救驾,救驾!”
军士们举起盾牌,上前,护住袁绍,与推搡着禁卫向宫门逼近。
何进又对着宫门楼喊道:“尔等被张让蒙蔽,速速放下兵器,否则形同叛乱!”
弩手们羽林郎们,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让咬咬牙,夺过弩机,冲着袁绍胡乱地扣下机括。
“嗖!”
偏巧不巧,弩箭带着风声,带着匪夷所思的准头,直接射进袁绍的头盔中。
“噹!”
“啊!”
袁绍一声惨叫,扑倒在地。
所有人震惊,就连张让自己都吓了一跳。
何进张大嘴巴:哎呀,吾去,这么准的么?
张让擦了擦汗:随缘箭法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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