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首看在眼里的夏元庆肺都要气炸了,可是他根本拿叶准依没折,人家根本就不鸟他。于是,他只有将希望放在叶狂生身上。
“元庆呀,你得大度一点,那王腾是依儿的救命恩人,他们不会逾越的。”
叶狂生的话,像是第二把利刃插进夏元庆的胸口,他再傻也知道叶狂生是在敷衍他。
和父王推测的一样,叶狂生这条老狐狸虽然老迈,但是却看的比其他人都清楚。他明摆着不想履行我与叶准依的婚约,顺水推舟将这个叫做王腾的狱卒推出来做挡箭牌。
青竹帮也是些酒囊饭袋。
“叶伯父说的是,是小侄太急躁了。这位王兄弟看着面生,不知道家住何处,元庆改日正好拜访。”
话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夏元庆,老实告诉你,你不用绕着弯儿威胁他。我们的婚约早就已经解除了,不要在我面前以我未婚夫的名义对我指手画脚,你想玩阴招尽管冲我来,你若敢对他出手,我与你不死不休。”
饶是收过精心教导如何不喜形于色的夏元庆也绷不住了,只见他俊朗的脸庞极度扭曲,如果这里不是在叶家,恐怕他忍不住出手。
“好,看来今天不是元庆登门拜访的好日子,叶伯伯,元庆这就告辞了。”
最终,夏元庆还是忍住了胸膛快要炸裂的怒气,灰溜溜走了。
叶狂生没有出言挽留,而是始终盯着王腾,似乎想要将他看的通透。
此人虽然出身卑微,不过是一个无名狱卒,可是从头到尾似乎并没有因为夏元庆的身份流露出一丝害怕的情绪,看来他没有依儿说的那般简单。
“王腾,既然有人腾了坐位,你便过来坐下吧。”
叶狂生开了口,王腾只好顺从的坐到了夏元庆刚才的座位上。
这时,距离最近的丫鬟,赶忙将原来的茶水换下,重新给王腾上了一杯。
“我这孙儿父母早逝,老夫又长年在军营中,虽然府内有其他叶家人,可他们与依儿相处的并不融洽,这也导致她性格顽劣,你可要多担待啊。”
叶狂生语重心长的语气,有种想要将叶准依托付给王腾的意思,这让他有些坐不住了,不是说好这是走个过场吗?
他刚想要解释,叶准依已经提前站来到他旁边,探出手,手指在他腰间一掐,将未脱口的话憋了回去。
你现在要是不顺着我爷爷的话,我一定要你好看!
王腾从叶准依的表情与眼神中读出了赤裸裸的威胁。
“我家依儿喜欢的东西,老夫自然会想方设法帮他弄到手,你也该明白一个行将就木的小老头,想要弥补自己孙儿的想法吧?”
王腾被爷孙俩夹在中间,似乎已经将他吃定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叶准依会选他,而且叶狂生好像也有顺水推舟的意思,难道是因为自己颜值太哇塞了?不应该,他如今的模样勉强能称得上是帅哥,但与夏元庆那种不知道经过多少袋基因改良的帅逼脸根本比不上。
“叶都统请放心,叶准依对我很好,她本就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哈哈,好……,去,让厨房做一桌规模最高的饭菜,我要与王腾好好喝一杯。”
丫鬟、仆从们赶忙行动,坐在下首两侧的叶家之人都没回过神来,这是怎么回事,老爷子难道是真的想将这个叫王腾的小子招做孙女婿?
可就算如此,他们也不敢反驳老爷子的决定。
酒桌上,一老一少喝了不少,王腾也从叶狂生的口中知道了叶淮依的不少事。在老人伤感的语气中,王腾也才明白为何她会成现在这般模样。
十八年前,叶淮依的父母带着年仅四岁的女儿,在一队精兵的护佑下回娘家探亲,可谁行之半路却杀出一行马贼,马贼头领正是如今位列天榜的入云龙焦干。
此人在十多年前就是凝真境八品的高手,叶家的一队精兵如何抵挡得住?最终,叶淮依的父母以自己做诱饵引开了焦干,将她藏在了泥沼中。
当叶狂生领着一营士兵赶来救援的时候,叶淮依的父母已经惨招毒手。
叶淮依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自此以后心性大变,为了亲手给父母报仇,努力练武,她十八岁已是聚气境,入了六扇门,当上了铜牌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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