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前,楚青鱼总感觉除了作业,自己还忘了点什么。
可是忘了什么呢?
在那遥远的城市另一端的某座别墅里。
看着还没有通过好友验证的微信,孙元庆委屈地抱住了胖乎乎的自己,“假期都过完了,怎么小鱼还没找我出去玩。”
旁边正在敷面膜的蒋女士叹气,到底还是口齿不清地说:“那你就给她打电话嘛。”
说起这个,孙元庆团得更像朵蘑菇了:“陌生号码但不进去。”
蒋女士:“用啾啾的?”
孙元庆:“啾啾忙正事,我找人玩这种事怎么能耽误他。”
蒋女士:“......”得,就知道不该在这家伙纠结的时候理睬他!
等到很晚了,身边的丈夫已经酣然入睡了,蒋女士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明明知道这样烦恼也于事无补,可就是控制不住大脑。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听见特意敞开的门外传来一阵响动,蒋女士赶紧披上外衣走出去,就看见正推开走廊对面房门要进屋的孙定秋。
看着儿子疲惫不堪的模样,蒋女士想要问出口的问题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她最后只无声一叹,温声安慰儿子:“我已经把我那些珠宝都整理出来了,明天就送去鉴定行,虽然公司重要,可人更重要,当初你爷爷不也是从一个小店铺一点点做起来的吗?啾啾,别太为难自己了。”
孙定秋沉默片刻,轻轻“嗯”了一声,压下心底涌起的无奈与沉重,转而问起他爸:“爸还在纠结要不要联系人家小姑娘?”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好的时候全世界都对你温柔和善,当你落魄潦倒了,全世界就只剩风欺雪割了。
他和母亲还好,孙定秋最担心的就是他爸。虽然在外人看来他爸是废了点,可不管是孙定秋还是蒋女士,从未因此嫌弃过孙元庆。
因为对他们来说,孙元庆既是一位好丈夫,也是一位好父亲,有他在,他们家才在。
所以哪怕孙元庆幼稚点,这会儿不出去跟以前那些人玩,被那些人欺负挑拨,只是想跟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交朋友,蒋女士和孙定秋都是乐见其成的。
说起这个,蒋女士就无奈了,“好友验证都还没通过,打电话又说设置了陌生来电拒接。”
孙定秋倒是能理解,毕竟有钱人都不耐烦被人打扰,“那明天我早上晚点走,让爸用我的手机联系对方。”
蒋女士:“也只能这样了。”她看重的不是孙元庆能联系到人,而是儿子最近太累了,该稍微睡个好觉,再一家人吃个早饭。
*
第二天一早,楚青鱼刚踏进教室门,就被几个女生以虎狼之势压在了桌子上。
“二鱼你个缺德冒烟儿的家伙!纳命来!”
“啊啊啊快压住她!”
“姐妹们,罪魁祸首在此,咱们赶紧大刑伺候!”
“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赶紧滴!”
昨天在宿舍已经体验过一边“大刑伺候”的余莲举着书盖住脑袋,只留出一只眼睛滴溜溜地瞅,一边心有余悸的假惺惺感慨:“二鱼,不是我军不支援,实在是敌人太凶猛!”
一边还眼巴巴地看热闹。
在被塞了一嘴酸酸糖,一大早被迫醒了个神,熬到早自习铃声响起,楚青鱼才终于得救,捂着酸倒的牙悻悻然回到自己座位。
坐她前面的吴语扭头飞快看了她一眼,见她眼泪水都给酸出来了,犹豫了一下,然后左右张望翻一番,飞快塞过来一瓶没打开的矿泉水。
楚青鱼一口气喝了小半瓶才算缓过来,一抬眼发现来监督他们早自习的班主任小王也正满眼哀怨地瞅她。
楚青鱼:“???”等小王转过身,楚青鱼才迅速戳吴语打探情况:“小王是不是也吃了橘子?”
说起橘子,吴语仿佛瞬间回味起那种酸涩骤然在舌尖炸开的冲击感,吞了口口水才小声说:“班上所有人都吃了。”所以你好自珍重吧!
想到所有老师都中招了,楚青鱼捂着腮帮子嘶了一声,迅速思考力挽狂澜之良策。
半小时后,早自习结束,三十几位外卖小哥因为集体翻围墙被学校保安抓住,并在广播室公开批评。
“......虽然外卖小哥们坚决没有吐露幕后主使者的身份,但我要在这里郑重劝告主使者,或者主使者们!学校不是法外之地!”
幕后主使者楚青鱼默默给讲义气的外卖小哥们每个发了一个1W的支付宝转账。
此神秘事件被三中学生们讨论一番后有志一同地认为是“外卖小哥集体爬墙抗议学校禁止外卖校规”。
这件事被发到网上,很快就有了更贴切的标题。
《惊!上百位外卖小哥集体爬某中学围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上千位外卖小哥集体翻墙,疑似酒后追忆学生时代翻墙逃学纪念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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