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
一个年近四十的大企业家提起一个小姑娘,竟然用上了“佩服”这个词,谭河觉得有些可笑。
可是宁丘山却说:“皖城大水,安安不是一个人去的,她带了物资,带了爸爸妈妈,带了两个车队,八辆货车。
她是做支援去了。
她不知道那里在发大水吗?
她不知道危险吗?
她知道。
但是她一样义无反顾,她才十二岁,她都能做到,我为什么做不到?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这些年,咱们一直在挣钱,挣了那么多钱,意义是什么?
或许这就是意义呢?”
宁丘山说着,上前拍了拍谭河的肩膀。
“要不然,和我一块儿去吧?”
谭河有些发愣,并没有回答宁丘山的问题。
他是实在没有想到,一个陆安安,能够如此改变宁丘山的心态,甚至,甚至他觉得他都有点不认识宁丘山了。
宁丘山也没有等谭河的回答,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就要出去了。
“丘山……”
这个时候,谭河忽然从身后叫住他。
宁丘山回头看他:“还有事?”
“我……我想问你,如果让你在我和陆安安之中选一个,你选谁?”
宁丘山听到这个问题,不禁觉得好笑。
“谭河,你不是吧?你这是……再跟一个小孩儿吃醋?你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啊?”
“我知道我问这样的问题很可笑,但是我就是想问问你,如果非要你在我们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
我,还有陆安安,你选择谁?”
宁丘山看着谭河一脸认真的神色,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了下去。
他低头看了看抓在手上的车钥匙,上前去拍了拍谭河的肩膀。
然后……转身离开。
没有言语,但是一切都好像都说明白了。
谭河脸上的神色一点点垮了下去,看着宁丘山转身朝外头的背影,他两只手狠狠攥着拳头,极力克制着。
他是真的没想到,他和宁丘山几十年的交情,竟然比不上一个忽然认识的小屁孩。
宁丘山,他真是可以……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他了……
其实谭河也并不是非要和安安过不去。
主要是谭菲菲现在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期末考试还有这次的期中考,成绩都不太理想。
他渐渐发现了一个规律,宁哲只要和陆安安相处得近一点,那宁哲的状态就会好一点。
那么反过来说,谭菲菲的状态是不是就要差一点?
其实转换气运这件事,对于谭河来说是一件机缘巧合。
他把谭菲菲看得有多重?
倒也说不上,至少是没有自己重的。
他和宁丘山认识得很早,最开始,两家都是生意起家,他和宁丘山家境差不多、经历差不多,后来受的教育也差不多。
都是圣约翰大学的学生。
一直到,动荡十年。
宁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消息……
那十年,被打压,被欺负……
父亲也在那十年里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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