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这人变脸就是比翻书快。
当初宁家得势的时候,他们哪一个不是上赶着巴结?没事儿就去找蔻云娅喝喝早茶,就算是从宁家过路一趟也恨不得进去坐坐。
就算是对安安这种忽然来的圈外人员有点排斥,但是对宁哲可不敢说一个“不”字啊。
现在那个新闻才出来多久啊?
他们就开始连安安带这个宁家一并贬低个够了。
“你……”
云织梦听到赵母这么说,下意识便要为安安争辩,但是紧跟着便安安冲着她摇头,她马上就闭了嘴。
安安冲着她递了个眼色,她马上心领神会,低了头。
“妈,你是知道的,我哪是真的想离婚?是泽怀他铁了心不要我了呀。”云织梦委屈巴巴地说。
“妈,我和泽怀结婚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您是知道的呀,您以前一直叫我忍,我忍了,我忍到孩子都没有了,可结果呢?
结果是泽怀要和我离婚……”
“呜……呜呜……”
云织梦说到伤心处,拉着赵母的手直接哭了起来。
这一哭,倒叫赵母有些不好意思了。
“您说说,您现在让我不离,我好意思回去吗?就算是回去,还不是惹人嫌弃?我们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难不成我这做女儿的就是这么没脸没皮吗?
我做不出那种事,还不如给他和外头那个女人腾地儿呢。
嘤嘤嘤……”
这件事本来就是赵家理亏,若是云织梦真和赵母争论起来,赵母拿出那一本老黄历还能掰扯掰扯。
但是现在云织梦不接茬,就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哭哭啼啼,赵母反倒不能招架呢。
安安就在旁边打配合。
“你现在可哭不得啊,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说你现在别伤心,哭多了,往后是要落下病根的。”
说完了,又回过头看向赵母:“赵伯母,我看,您还是先回去吧。”
“你瞧瞧,织梦原本心里就难过,我们好不容易才劝好一点,您一来,又哭上了,这刚刚养好的一点的身子,又哭坏了可怎么办?
这事儿到底说根源在你儿子身上,你在这儿跟织梦说破大天也没用啊。
您先走,我在这儿劝劝织梦。
往后的事,再慢慢说罢。”
赵母看见这个架势,哪里还敢留?巴不得赶紧拍拍屁股开溜。
“那我……就先走了。”
“陆小姐,那你在这儿好好儿劝劝织梦,可别再哭了,泽怀那儿,我知道说他。”
“诶诶……”安安连连点头。
看见赵母急匆匆出了门,转过头,与云织梦对视一眼。
笑了……
云织梦哪能真哭啊?
装的!
孩子没了,难过是真的,但是总不能一直难过吧?还是得往眼前看。
现在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得想办法把利益最大化。
成年的人情绪可是一件奢侈品,该放的时候放,该收的时候就得收。
云织梦送走了赵母,转个背就从安安拎来的篮子里头掏蝴蝶酥吃。
“安安姐,那接下来又怎么办啊?”她一边吃一边问安安道。
“等……”
安安只回答了一个字。
敌不动我不动……
现在已经把赵母打发了,接下来,就看他们母子两人互相撕咬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云织梦就接到了赵泽怀的电话。
“喂,云织梦,你到底跟我妈说了什么啊?你到底还要缠着我到什么时候啊?我还跟你说得不明白吗?我不喜欢你,我不爱你,我要娶的人是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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