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他爸,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剩下我娘俩可怎么活啊?”
莫樽月听力很好,猛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头不由得有些思乡。
想当年她杀进恶人老窝,一剑贯穿恶人头头的脑袋,他媳妇儿抱着尸体大哭,说的也是这句话。
看来无论是古人,还是现在,人们伤心欲绝的时候,反应都是一样的。
“走吧!”莫樽月扯着伸着脑袋看的童离。
上辈子她为苍生而死,这辈子她想为自己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的首要原则,就是少管闲事。
“哦。”童离收回自己的小脑袋,跟在莫樽月的身后。
“呜呜呜,爸爸,求你们救救我爸爸,矿洞坍塌,他被辐射矿石砸的浑身是伤,医生呢,医生怎么还没来,呜呜呜……”
童离听到这声哭喊,跟着莫樽月离开的脚步猛地顿住,他小心的拉着莫樽月的袖角,“师父,是饭饭,他是我的好朋友。”
饭饭这会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十分惨烈。
他知道染上毒气就是无药可医的,死路一条,可是他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他不想没有爸爸。
他急切的希望医生能过来看看,万一呢,万一出现奇迹呢。
“又要死一个,哪天不死人的,真是可怜。”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对这样的场面都逐渐麻木,谁也不知道明天躺下的人是不是自己。
“谁说不是呢,自从两年前,这颗星球上疯了一样出现辐射矿石和毒草,咱们就没一天好日子过,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哎哎哎,别挤啊,这俩人挤什么,这么忙着看热闹是不是不太道德啊!”
四周围的跟铜墙铁壁似的,莫樽月带着童离费了好大的劲才挤进来。
人群中间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身子还在动,还有气。
旁边趴着媳妇孩子哇哇大哭,小孩儿看到童离,哼哼唧唧的抹眼泪,“童童,我爸爸受伤了,该怎么办啊!”
童离上前安慰他,“别担心,我师父能救他。”
离得近的吃瓜群众听到之后,忍不住吐槽,“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够天真的,被辐射矿石砸,染上毒气,怎么可能还有救。”
“就是啊,从来没有听说过,说的难听点,只有等死的份,不过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天真点也说的过去。”
莫樽月无视他们,蹲下检查男人的伤势。
看着流血挺多的,倒没什么硬伤,头上身上有几处砸破皮,骨头内脏都没什么问题。
就是毒气已经钻入体内,伤口的位置腐蚀严重,并且逐渐向四周扩散。
饭饭妈见莫樽月检查伤势的手法挺专业的,她想凑上前去,又害怕耽误莫樽月救人,蹲在原地手足无措的抹抹眼泪,“你是医生吗?还能救吗?”
莫樽月收手,点头,“能救!”
“啊?啊!……”
饭饭妈心里比谁都清楚,毒气入体怎么可能能救呢?
当她问出能不能救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做好准备,知道医生肯定会说,救不了了,准备后事吧。
结果莫樽月嘴里吐出‘能救’两个字,差点给准备哀嚎的饭饭妈整不会。
哭腔噎在喉咙,又生生的被她咽下去,颤着声音再次确认,“真的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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