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悠道:“只是逛逛书铺,买些话本……”
潘氏却一把将信甩在桌上。
是舒宁悠与谢彦舟的往来书信。
“我的女儿真是好本事,为娘都不知道,你与谢世子的关系竟这般好了?”
潘氏笑吟吟的,一双丹凤眼却慢慢眯起。
秋猎那会儿,她正与秦阳侯闹矛盾,秦阳侯带的是李晴初,潘氏并未到场。她也是问过下人,才知道那天舒宁悠竟是与谢彦舟一块从猎场里走出来的。
潘氏这才发现,女儿最近经常出府,一问下人,还发现最近舒宁悠经常收到信件。潘氏拆开一查,发现对面的署名,正是舒窈的青梅竹马,谢彦舟。
潘氏自己便是从妾室上位,能不知道女儿在做什么?
舒宁悠在潘氏面前扮了这么多年乖乖女,对她何其了解,在她发火之前便立刻跪下,“母亲莫要生气!女儿只是想为母亲分忧!”
潘氏古怪一笑:“分忧?”
“女儿先前无意中听见父亲在为陛下寿辰贺礼一事发愁,这才想到写信询问谢世子。谢世子说谢家近日也在为陛下筹备贺礼,派人打探到,陛下近日颇为欣赏一位名叫‘青岩’的画师的作品。”
这不是巧了么?
潘氏手里刚好有一间商铺,专售文房四宝,倘若真是京城的画师,墨玉轩的掌柜一定听说过他的名字。
眼下她与秦阳侯的关系逐步修复,潘氏正想借送贺礼的机会,与秦阳侯重修旧好。
她笑得温柔了些:“竟是为娘错怪你了。快起来吧。”
舒宁悠低了低头,“是,母亲。”
幸好潘氏只看见了书信,并未发现那几本话本。
不会有人发现是她在幕后推动,她只需要把自己藏好。
……
舒窈睡得迷糊,感觉似乎有人在脱她的鞋袜,忍不住踢了过去,嘟囔道:“别碰本郡主,滚开……”
梦里那登徒子就是这样,她累得不行,还要被他捉住腿,非要把她折腾到眼泪汪汪才善罢甘休。
如果她踢他,他便会哑笑着说“郡主还有这么多力气,那就再来”。
李明寂轻车熟路地捉住她的脚踝,低声道,“郡主,是属下。”
听见熟悉的温润嗓音,舒窈才想起她身边的人不是那可恶的登徒子,而是她亲自挑选的贴身侍卫,眉头渐渐舒展。
梦里那登徒子平时很少说话,估计是知道自己声音难听,会吓着她。
但他的行迹只能用恶劣来形容。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刚才抓她脚踝的是李明寂吗?好熟悉的感觉,像在梦里一样。
舒窈疑惑地皱了皱眉,却架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再次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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