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不少皇亲国戚也从封地赶来庆贺。皇帝母族中有位世子,表面上客气守礼,实则荒、淫好色,在封地中行事肆意,荤素不忌,后院里不知有多少人,但这些事发生在他的封地上,京城无人知晓。皇帝见他适龄未娶,还要做主为他赐婚。
世子对貌美的郡主起了贪念,然而当时郡主已经定亲,这世子见明面上得不到郡主,便买通了身边宫人,意图与郡主生米煮成熟饭。
庶妹亦参加了这场宫宴,与郡主争锋,误食了那盘有问题的糕点。醒来之后赤、身与世子纠缠在一起,被宾客撞破,百口莫辩。
可世子怎看得上庶妹的身份,反而恨她耽误了他的好事,只肯纳庶妹为妾。庶妹誓死不嫁,在侯府自缢,虽然后来保住了一条性命,名声却一塌糊涂,被侯爷禁足,严禁踏出侯府一步,及笄礼也不了了之。
现实中,华羲郡主舒窈只有一个庶妹,那就是舒宁悠自己。
她磨了磨牙,只觉得怒火汹涌,心里恨意不止。
怎么舒窈在话本中都有这般好运,而她只能做那个又蠢又毒的配角?
她倒要看看,没了谢彦舟这个未婚夫,还有谁能护住舒窈。
……
新的秦阳侯府由前朝官员的私宅改建,还没赵府一半大,赵文瑞逛了一会儿便失去兴趣,找了处凉亭歇脚。
他来拜访秦阳侯府,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秦阳侯是华羲郡主的生父,他想娶华羲郡主,自然要与他的未来岳父打好关系。
不过,赵文瑞几年没回京城,实在没想到秦阳侯府居然换到了这么个寒碜的地方。原先的秦阳侯府还被雍帝改成了郡主府,华羲郡主单独住在那里,守卫森严,他们的人根本没法接近。
带着大量金银财物,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赵文瑞心中郁气难解。潘令泽当了他多年跟班,怎不知他在想什么,连忙堆起笑容:“世子,您别急,与秦阳侯打好了关系,郡主还能逃出您的手心吗?听说朱雀门外有许多教坊瓦肆,世子要不要去逛逛?”
赵文瑞此人不学无术,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昨日有了新的目标,却求而不得,也难怪他会急成这样。
赵文瑞确实有些心痒。
“行,就听你的。”
二人走出凉亭,忽然听见围墙处传来一阵骚动,一扇院门开着,有个衣裳单薄的人跪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塞着布条,发出细小的“呜呜”声。
走近了看,竟是名女子。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也脏得不成样子,露出的一张脸却颇为清丽,朱唇小巧,五官秀气,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
秦阳侯的妾室潘氏就站在前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妹妹这是想跑到哪里去?”
“呜、呜呜……”
李晴初奋力地呼救着。听说今日府上来了贵客,李晴初本想趁乱出逃,却被值守的家丁抓了个正着。
她心里一片绝望。她已经浪费了一次机会,服下先前大人留给她的假孕药,这才在潘氏手下保住了一条性命。可药的期限一到,她肚子不显怀的事,就被潘氏发现了。
难道她真要在这小院中被关一辈子?
给那大人的信还没送出去,她也有一个月没有拿到解药,再这样耗下去,她早晚会死的……
潘令泽明知故问:“姑母这是在做什么?”
早听说秦阳侯有个宠妾,应该就是这女子吧?不过,被搓磨成这样,他姑母可真是好手段。
“世子,令泽?”潘氏露出惊讶的表情,福了福身,抱歉道,“这小蹄子又在发疯,让你们见笑了。”
“呜呜!”
李晴初瞪着眼睛,叫得愈发大声,她直勾勾地看着赵文瑞,浸着泪水的眼眸满是哀求,“呜、救……”
潘氏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仆人立刻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唔什么唔!没看见有贵客来吗?”
赵文瑞却被这让人怜惜的眼神勾得心痒。
他一向荤素不忌,只要看上的,便是有夫之妇也会抢来,他还有个特殊的癖好,就是喜欢看人的希望一点一点消磨殆尽,最后不得已向他求饶。
潘令泽见赵文瑞眼神变化,怎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怜悯地看了李晴初一眼。落在这世子手里,这娘子的日子,也是走到尽头了。
他走近几步,悄声道:“姑母,借一步说话。”
潘氏转了转眼珠。
当夜,一辆轿子悄然抬出了秦阳侯府。
……
舒窈抱着雪团,在延寿宫陪太后说话。
香香软软的波斯猫,便是太后也颇为喜爱。雪团在太后怀中也十分乖巧,主动翻过肚皮让她抚摸,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逗得太后眼眸弯弯,“窈窈养的猫,和窈窈的性格都是一样的。”
舒窈:“……外祖母,怎么您也这么说。”
有时候李明寂回府,雪团前脚还乖乖趴在她怀里,看见李明寂,魂都到他身上去了,非要抓着他的衣服,留下一串脏兮兮的梅花印。这个时候,李明寂就会微笑着说一句:“雪团与郡主一样霸道。”
她是尊贵的郡主,怎么能跟一只猫相提并论!要真有相似之处,也定是这猫学了她。
一想到这,舒窈就想起来,她已经有几天没好好跟李明寂说过话了。
一来是年关将近,宫中事务繁多,李明寂变得忙碌起来;二来,是做了那么奇怪的梦,舒窈心虚,不想见到他。
她怎么真把李明寂绑在了床上……
“哦?除了哀家,还有谁这么说我们窈窈了?”
见太后打趣,舒窈立刻转移话题:“外祖母,您还是先用膳吧。”
祖孙二人正准备用膳,女官前来通报,“太后娘娘,太子、太子妃前来请安。”
猫在太后怀里懒洋洋地甩着尾巴,太后含笑道:“哀家这今儿这么热闹?请他们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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