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一刻钟,盘膝而坐的宋辞晚在虚无的修炼空间中却已是练刀三年。
她自觉并无练刀天赋,当初获得破妄刀法以后虽然也曾做过练习,但相比起其它道术或是技法,破妄刀法的总体修炼时间总归还是最少的。
这还是第一次,她如此沉浸地长时间连续修炼刀法。
劈、砍、撩、剁、挑、截、推……
一招一式,刀道从简。
唯有极简方才破妄!
挥刀、挥刀、再挥刀。
渐渐地,宋辞晚挥刀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可是运刀的路径却反而越发简洁了。
她的破妄刀法原先有基础十三式,可是练着练着,这十三式仿佛是变成了十二式,十二式又变成了十一式……
正当宋辞晚沉浸在刀法精炼的美妙韵味中,想要一鼓作气将其从十一式变成十式时,忽然,盘膝而坐的宋辞晚睁开了眼睛。
三年零一月的修炼时间结束了,宋辞晚一恍神从那种酣畅而又简约的刀道意境中跌落了出来。
她惊醒后竟有了片刻遗憾,黑甲刀被她横放在膝上,她手抚黑甲刀,心中忽然生起一种对刀的喜爱。
宋辞晚是有心想要一鼓作气再抵卖一次“人欲”,换取一次修炼时间的,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听到了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跫跫跫……
踉踉跄跄,既沉重又飘忽。
是牛老六,他终于走到鸿盛武馆来了!
宋辞晚只得放下继续修炼的念头,她将两仪护心阵盘收好。接着便手持黑甲刀,长身而起。
阴影中,便有一名存在感极低的黑衣刀客,缓步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抬眼,向长巷深处看去。
便只见那街道的另一边,有一醉汉,手扶拨浪鼓,一步一步,渐渐地由远及近。
醉汉不曾看到站在巷道边的黑衣刀客,刀客也安安静静,只是静默旁观。
鸿盛武馆中,热闹还在继续。
醉醺醺的牛老六来到了一扇侧门边,哐哐哐地将门敲响。
门后传出不耐烦的声音:“是谁啊,大半夜的来敲门!成什么样子?”
牛老六瓮声说:“是我,马哥,给我开门。”
守门的护卫原来与他相识。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牛老六被放了进去。
马护卫还在惊奇说:“咦,我说老六,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大过年的,大家都在庆贺,你不去吃酒,怎么倒往外跑?”
牛老六说:“我想妞妞了,过年了,我倒是能在武馆里热闹吃酒,可是我的妞妞呢?她又在哪里?”
说话时,他的语气失落又沉重,马护卫顿生怜悯:“你啊……唉!我还说,他们热闹吃酒,只我老马守门喝风,我他娘的凄凄惨惨呢!结果呢,老六,你比我还惨啊!”
牛老六只苦笑:“马哥,我妞妞要是还在,我也可以不吃酒,马哥,这门便由老弟我来守吧!”
马护卫先是一喜,继而又不好意思道:“这不成,不成,哪能让老弟你守门?你……”
他忙推让,牛老六又坚持,来人就在这门口推来让去起来。
谁也看不见,在他们视线无法企及的另一片奇异空间中,有一名黑衣刀客站在角落里,正静静地将视线投射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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