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际衡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这句话问的很有水平,是答对于箫颂禧的见解呢?是答军营突遭袭击?还是答皇要如何做?
棠砚率先回道:“常将军阅历丰富,臣稍后再说吧。”
霍际衡点头,目光落到常博江的身。
常博江不疾不徐,分析道:“启禀皇,臣与戎狄打交道多,与北陵打交道较少,不过,无论是哪国军队,都适用于孙子兵法,即臣向来相信一句话:兵不厌诈。”
霍际衡颔首,“继续说。”
“北陵扬言如此,不管是谁在从中作梗,大金都要表明态度!我大金从不做背地里暗算人之事,也不屑于如此行事。”常博江的性子在众多常家子弟中属于最沉稳的,这番傲骨之词倒也符合常家历年的教育基调。
“那你觉得朕要怎么做合适?”霍际衡眼神略略重了几分。
常博江谨肃道:“臣觉得首先要等,等到北陵战局稳定,方可做下一步行事方案。如今采取任何措施,都不合适,若是向箫颂禧长公主解释,那便是明摆着和北陵皇帝作对,倘若最后是北陵皇帝险胜,咱们的做法无异于向北陵宣战了!”
霍际衡仔细嚼着常博江说的每一个字,随后,看向棠砚,“你说!”
棠砚看了看常博江,一直没听到皇对常博江观点的认可,心里便更改了自己的说辞。
“臣觉得最稳妥的局面不如装聋作哑……”
四个字说的在场人员都有些不明所以,霍际衡更是充满了好奇,复述道:“装聋作哑?怎么个意思?”
一瞅皇十分有兴趣,棠砚便一点一点解释道:“臣觉得皇有一点思虑的极为周全,就是没有让大金军队与萧颂禧长公主的军队驻扎在一起。”
“诚如常将军所说,不管解释或者不解释,都是问题。那就干脆,发出告示:大金倡导和平,不会轻易和任何人联手去挑起战事,可若是有人借机以大金名义去破坏与北陵的关系,大金绝不同意。”
常博江第一次听到棠砚的观点,简直就是震惊三观了,“棠护军的意思是让皇否认之前的所有作为?”
林羡安倒吸了口凉气,“这样,会让大金与北陵的关系再无修复可能。”
棠砚似乎早已预料了常博江和林羡安的反应,继续说道:“目前,不管是北陵皇帝还是箫颂禧长公主都没有明确指出皇与他们合作的事宜,这些传言也只是传言,不管帮哪一方,此时都不合适,那就索性抹去之前所有的痕迹,大金只用坐山观虎斗就可。臣之所以如此说,也是得知了戎狄欲想趁机攻打北陵,说不定,到最后北陵皇帝和箫颂禧都存活不了,皇又何苦惹得自己一身争议呢。”
霍际衡没有完全否认,只是说了一句:“容朕再想想。”
常博江立刻拱手,严肃认真道:“皇,若是真是这样,其他国家怎么看待大金?此举不妥!”
棠砚立刻反驳道:“局势在变,我们也不能一直迂腐,您也说了,兵不厌诈……”
常博江反被棠砚噎的不知如何解释了。
“朕再想想!”霍际衡看了看常博江,又看了看棠砚。
等到常博江和棠砚出去的时候,霍际衡真是叹了好大一口气。
“林大人,你看呢?”霍际衡有一下无一下的敲着桌子。
林羡安整个人都有些发懵,“臣觉得这得看皇您。”
话外之意:你想要脸,那就得接受一切后果,要是不想要脸,像是棠砚说了,一否认,什么事都没了。
不知是不是林羡安错觉,总觉皇好像嘴角扬了一下。
只是,还没等到霍际衡想好,北陵战局就定了势。
万铮来报:“皇,暗网最新的消息,北陵皇帝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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