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搂,陆南深才发现怀里的姑娘抖得厉害。
惊愕。
低头看着她,“怎么了?”
刚刚不还好好的吗?出什么状况了吗?一旦真有状况他不会听不到。
杭司抬眼看他,但神情极其古怪,近乎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个陌生人似的。良久后她意外地抬手,手指轻轻搭在陆南深的脸上。
陆南深一怔。
幸好是在雪夜,也幸好天上的月儿不明,他觉得一股子燥热从心底深处直涌而上,上了脸,也爬到了耳梢。
“你……”
“你别动。”杭司打断他的话,仔细去听她的嗓音还隐隐打着颤音。
她在打量着他,真叫一个细啊,打量得陆南深都有点发毛了。怎么個意思?人生若只如初见?还是在刚刚那一刻她遭遇平行空间了?
能打量个一分多钟吧,陆南深都有种她能将他脸上毛孔都数清楚的错觉,杭司总算是停止了打量,下一秒她的腿就软了一下。
陆南深及时搂住了她,这次贴得就更近了。
怀中柔软,他的呼吸微微有了促急。
“发生什么事了?”
杭司摇头,说了句没事。她不想在他面前提乔渊,这会弄得彼此都不开心。从惊恐的情绪里走出来,她这才发现他俩贴得太近了,耳根子一烫,“你、你放开我啊。”
“真没事?”陆南深置若罔闻,他目光如炬,低头打量着她的神情变化。
离得太近了,他俩又是最佳身高差,所以他开口说话时低低的是嗓音就跟长了脚似的往她耳朵里钻。痒痒的,又是酥麻,杭司觉得有那么一刻她的腿又软了。
她再次强调自己没事,就是声音不大中气十足,轻轻一抵他的胸膛,“快带回去吧,估计屋子里那俩早就饿了。”
山中不缺藤,虽说是隆冬。陆南深动作利落,以藤作绳将分好的牛肉逐一缠好,再一拉开就连成了串,于雪地里拖行也不怕脏。原始林子,这里的雪都能直接往嘴里塞了。
往回走的一路杭司的话少了很多,陆南深将藤绳一端挂在肩膀上,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还不忘问她想不想吃鱼,如果想,他顺便再弄几条回来。
杭司其实不饿,尤其是被刚刚那么一吓更没胃口了。“这大半头牛足够了。”
说是大半头牛,实则都快凑成整头牛了。陆南深使刀子极其利,几乎是将牛肉都剔了干净,留了大副牛骨架在雪坑里。正因如此杭司才看清野牛中箭的位置比她想象中的还深,不免更是惊讶陆南深的手劲。
就算自小摆弄乐器,也不能这么大的手劲吧。
陆南深大步朝前走,杭司在后面慢慢跟,期间他停脚了好几次,等她靠近了他再继续前行。后来他干脆朝着她一伸手,杭司愣住。
他没说什么话,上前一步拉过她的手,一同前行。
雪在两人身后簌簌而落,雪雾扯丝般盈盈绕绕。杭司的声音洇在静谧的飞雪里,“万一有危险呢?咱俩该一前一后前行。”
陆南深嗓音柔和,“万一有危险我能听见,放心,就算有危险垫后的也不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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