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于永业认识了霜叶之后,整个局势就变了。
于永业拒他于千里之外,连赵伯娘态度也是淡淡的,他们俩满心满眼地只有霜叶,再也看不到她半分。
这如何能忍?
胡巧慧眼泪从眼眶中滚落了下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于永业,“永业哥哥,咱们俩说起来算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现如今长大了,你也考上了秀才,竟是看不上我了……”
“从前常听旁人说薄情男儿负心郎,男子得钱得势了之后便容易变了心,我一直以为永业哥哥品行端正,必定不是那样的人,现在看来,到是我错了!”
胡巧慧呜咽不止,捂着脸跑远了。
“你……”于永业气得浑身颤抖,又急忙向苏玉锦解释,“苏姑娘莫要信她的话,我们两家不过是离的近了一些,年岁也差不多相仿,但我自小读书,并不多与人玩耍,青梅竹马当真是谈不上的。”
“你也不必过多解释,都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中也都清楚。”苏玉锦道,“到是霜叶那边,你还是要多多解释,免得霜叶误会。”
“一定。”于永业拱手应下,但又满脸烦恼,“只是眼下这胡巧慧这般纠缠不休,也实在令人生厌,还真怕……”
真怕时日长了,生出什么事端来。
且他虽然不喜胡巧慧,到底是个男子,又是相隔不远的邻居,当真是打不的骂不得,甚至话说得重上一些,都有欺负人之嫌。
有一种豆腐掉进灰里面,吹也不是,打也不是的意思。
“霜叶眼明心亮,又是明事理的,大约也是能看得出来胡巧慧的伎俩,只是这种事情呢,确实也是不宜多拖,免得多生变故。”
苏玉锦道,“若是按我的想法,既是于秀才中意霜叶,赵伯娘也同意的话,许多事情不妨提前一些,该操持的操持起来,也能彻底断了有些人的念想,也免得你和霜叶的名声受损。”
迟迟不挑明一些事,只会给胡巧慧足够兴风作浪的时间和机会,是最得不偿失的。
“苏姑娘所言甚是,是我考虑不周了。”于永业满脸惭愧,冲苏玉锦连连拱手,“我这就回去跟家中母亲商议上门提亲之事。”
“我是霜叶的娘家人,托大当她一个姐姐,自会将霜叶当成家人一般,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这该有的礼节和规矩,该走也是要走。
娘家的陪嫁,她也会按礼给全,成为霜叶的底气。
苏玉锦没有说到明面上,但于永业也明白,“多谢姐姐成全,也请姐姐放心,霜叶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姑娘,我必定用往后余生来尽心待她。”
说罢,深深作了一揖。
“于秀才还有许多事要忙,我这里也有事要做,先告辞。”苏玉锦福了一福,和艾草继续搬起那装满吊炉烧饼的笸箩往前走。
青河县的乞儿们,都会在饭点的时候沿街乞讨,且大多会聚集在酒楼饭庄,吃食铺子附近,期望能够遇到好心人,施舍个馒头包子,吃剩的面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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