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夫人近日病重难忍,已是好几日下不来床了,大夫来了好几次,似乎都不见起色,说是实在不成要劳烦老夫人去求宫中的太医来瞧一瞧。”
“这样。”贺严修眯了眯眼睛。
看来贺严德所说的第一点是没有错的。
从前只当他们两个不过是感情不深,现在看来也的确是势同水火,甚至到了这个时候,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也难怪贺严德要想出那样的后路。
只是不知道这方氏的背后又是谁……
毕竟凭她一个出身礼部四品典仪这样一个闲职的家庭,到底是没有动机来做这些事情。
说来说去,都是权势相争惹出来的事端。
贺严修突然能够理解为何苏玉锦虽然尽心尽力地待他,尽身为一个下人应有的本分,但全然没有要争宠献媚的行为了。
想来她大约也是不喜这些高门大户的内宅之争,还有随时可能会被卷入的权势漩涡吧。
像她那般,开开铺子,做做生意,偶尔做些美食,大约才是最舒适惬意的生活。
也不知道自己往后能不能过上那样的生活,若是过不上的话,该怎么办……
不过想起这苏玉锦来,有些想她做的铜锅涮了。
毕竟这般寒意十足的天儿,若是围着小火炉涮着切的薄薄的羊肉,热气腾腾地吃上一碗,该是多美妙的享受。
但现在,还没有时间去青河县……
贺严修忍不住摇头叹息,脸上的神色也是越发凝重。
兴安见状,无比担忧。
二爷大约是遇到了极其难办的事情了吧,若是能为二爷分忧的话……
贺严修忽的停了脚步,沉声开口,“让小厨房切些羊肉做涮锅来吃吧,嗯,再配些菜蔬什么的。”
“对了,看小厨房会不会做手打的包心鱼丸,若是能的话,也一并做一些来吃。”
兴安,“……”
合着二爷踌躇了半晌,是在踌躇吃的?
看来他的确能给二爷分忧,而且可以分的十分畅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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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河商会之事进行的有条不紊。
苏玉锦虽并没有过多参与,但听吴建通时常提及了许多,规范行规,帮扶弱小,解决争议,最重要的是,可以应对朝廷税赋。
朝廷对青河县商户征收市税,按所售商品价格的百分之三来收取,面上看着到是公平合理,并无任何不妥,但这个规定忽略了利润问题。
像金银首饰的利润在四到五成,布庄和酒楼饭庄的利润在三成到四成,药材铺的利润在三成,杂货的利润只有二成左右,米面粮食的利润就更低一些,这般制定税赋的话,反而是让利润更低的行业税赋更重,难以发展,也会让许多商家只想去钻营利润高的行业,恶性竞争,对整个青河县的商户生意来说,发展极为不利。
商会经过一番商议之后,跟衙门商议,更改市税规则,按照各个行业的不同,制定相应的市税比率,并且按照店铺的面积和平日大概的销售额制定相应的杠杆,第二年的税赋按照头一年纳税的实际情况,进行适时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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