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答应一声,跑去林老头身边,给他探了脉,又翻开眼皮瞧了瞧,最后将人扶了起来,给他喂了一颗药,又在前心后背捶打几下,就见原本呼吸不畅的林老头发出幽幽的一声长叹,人竟慢慢地缓了过来。
“呀,竟然没死?命还真是大。”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是在感叹林老头命大,还是感叹林老太命大。
林小满对郎中的医术刮目相看,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几下就能把人救活?
不过她更愿意相信是他的那颗药的功劳,回头和他买一些留着以备急用。
等把人救活,又给头上包扎好,郎中让人把林老头抬回屋里炕上躺着。
冬天,地上本就凉,加上失血过多,这么一会儿林老头已经冻得浑身冰凉,躺到炕上盖了被子就止不住发抖。
林老太还在一旁装疯卖傻,眼看林老头被救了过来,眼里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又嘴里喃喃地不知说些什么。
当然,这些没有逃过陆瑾的双眼。陆瑾对林大强道:“林老太谋杀亲夫,罪大恶极,按律当斩,念其年老体弱,从轻发落,先杖责三十大板,关起来让人看押,以免再伤及无辜。”
林大强一迭声地领命,随即喊来两人膀大腰圆的妇人来拉林老太去挨板子。
陆瑾看着这两个力气极大的妇人也极为欣赏,可想着已经被他招进县衙的两个妇人,不能看一个满意了就招一个,还有点遗憾。
林氏祠堂里就有施刑的板子,两个妇人把林老太绑到长条凳上,褪去外面的厚冬衣,露出里面的里衣,一板接着一板打下去,不多时,林老太的里衣上就染上血色。
外面围观的人都替林老太疼,可这老太太真不是东西,当初害死小满和二虎的娘,如今又差点弄死她男人,只打她三十板子真是不重。
不过,能关起来就好,这样也省着她再害人了。
祠堂旁边就是一间石屋,只在离地五尺的地方开了一个窗口。窗口平时就关着,只有在送水送饭时才会打开那么一下。
挨了板子的林老太被关进石屋,三十板子差点要了她的老命,林老太趴在稻草堆上已经神智不清了。
怕她冻饿而死,林大强让村里的妇人进来给她上药,想不到她竟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林老头在床上躺了三天,人坐起来还晕乎乎的,说话也不利索,还总往下流口水,下地走两步就要摔倒。郎中又来给看了,说是伤到脑子,或许养养能好,或许往后就这样了。
林老大一家这时候也得了信赶回来,原是想着送林老头一程,若老太太被问斩,他们也能给收个尸,谁知道人没死,他们也只能留下来照顾,不然也不能让林文耀放弃读书,在炕边守着吧?
就在林老头家里乱糟糟时,蔡寡妇突然跑来,趴在林老头的炕边上就嚎了起来,“你个老东西,你这样了,让俺和俺肚里的娃咋办?总不能娃还没出生就没了爹吧?”
林老大一听,这还了得,他爹都这样了,还给他弄了个小娘出来?这要是承认了,他爹两腿一蹬,这可是要分家产的。直接就拎着蔡寡妇的衣领就把人扔了出去。
蔡寡妇不甘心被赶出来,坐在门口就嚎啕大哭,把半个村子猫冬的人都嚎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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