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单时,严素让售货员把刚才沈明珠看的用珍珠发梳也拿上了。
发梳被一只巴掌大的纸手袋装好,递到严素手上。
到了一楼,分别时,严素忽然走到沈明珠面前,将珍珠发梳别到她耳鬓边。
“严二小姐……”
“挺适合你的,戴着吧。”
说完,也不等沈明珠接受或拒绝,将纸手袋往沈明珠手腕上一挂,转身聘聘婷婷走了。
沈明珠摸着头上的发梳,好半天回不过神。
“二小姐,您今天心情不错。”
“还好吧。”
随口回应了司机,严素看向车窗外,想到她将发梳别到沈明珠头上,沈明珠瞪圆杏眸的样子,嘴角忍不住轻扬。
她好像能理解大姐给她买东西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
……
沈明珠回到厂里,裴飏也刚好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看到了她鬓边的珍珠发梳。
“新买的?”
沈明珠笑眯眯的摸了摸,“好看吗?”
“好看。”
“别人送的。”
裴飏本想也摸一摸的,听到这话,伸出的手立马缩了回去,“谁送的?”
“严二小姐。”
裴飏脸上笑意没了,“她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送你东西?”
“可能是我帮她选了鞋吧,对了,你下午有空去帮我买两斤木糖醇回来,我有用。”
沈明珠发质乌黑亮丽,珍珠镶嵌的梅花就鲜活的绽放在她鬓边一样,说不出的婉约动人。
然而裴飏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晚上,沈明珠先睡了,裴飏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从床上坐起。
不是,她们姓严的有病吧?
他的媳妇,用得着他们姓严的给买花戴吗?
……
第二天,沈明珠起床时,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还听到咔嚓的响声。
她移开脚一看,珍珠发梳断成了两截。
早上吃饭,裴飏看她耳鬓边空荡荡的,嘴角可疑的扬起又迅速压下,假装不在意的问道:“你今天怎么没戴你的珍珠发梳?我觉得你戴着挺好看的。”
不提还好,一提及,沈明珠就郁闷得不轻。
“我早上起床的时候,不小心踩断了。”
裴飏一脸惋惜,“是吗?那也太可惜了。”
“白瞎了三十八块钱!就戴了一天。”
裴飏动作顿住,“你不是说是严二小姐送你的吗?”
“凭白无故的我哪好意思收人家的东西,后面我自己去把钱付了,三十八还是打过折的。”
裴飏:“……”
“没事,就当破财免灾了,你喜欢这样式儿的,我今天重新再去给你买一只。”
看她怄得不轻,生怕气坏了身体,裴飏忙出声安慰。
裴子珩也伸出肉乎乎的小爪子,握住她的手,”妈妈,等我长大了,给你买好多好多漂亮的发梳。”
被儿子一哄,沈明珠心情顿时就好了不少。
“谢谢儿砸,喝牛奶,喝了长高高。”
“嗯!”
吃过早饭回到房间,看到梳妆台上断成两截的发梳,裴飏难掩心虚的挠了挠耳朵。
想了想,他伸手将发梳揣进兜里。
沈明珠注意到他的动作,纳闷道:“你拿发梳干什么呢?”
“我抽空去首饰铺看看,能不能修好。”
闻言,沈明珠也没多想,能修好自然最好,她还挺喜欢这发梳的,何况还花了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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