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人的身份果然是假的。
等他们从厢房出来,凌初将匣子里剩下的东西递给葛山长。
除了路引,还有几封家书、以及陆明柳以前读的几本书,书上有他写的释义、笔记。
蒋夫子一眼就看出那上面的写的释义就是陆明柳的笔迹。
事实如何,一目了然。
陆明柳怨毒的瞪着凌初和陆成柳,“这些东西并不是我的,定是你们合谋想要谋夺我的身份,伪造了这些东西藏在墙中,以此诬陷我。”
“若不是如此,你怎么会知道墙中藏着东西?”
有些看热闹的学子见陆明柳义愤填膺喊冤,不免狐疑地看着凌初。
不管是藏在卷轴里的银票,柜子夹层的账本,还是墙中的路引,这凌姑娘一找一个准,若不是她提前藏进来的,又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没想到事到临头还想抵赖。
凌初冷笑,“莫非你眼瞎,没看到我是靠卦术算出来的?你虽然长了一张跟陆成柳一样的脸,也在尽力模仿他的笔迹,但假的就是假的。
路引上还有你的信息,你家在洞阳府辖下的小镇,离京都虽然不近,但若是快马加鞭十几天也够一个来回了。”
陆明柳嘴唇紧抿,他知道凌初的意思,若是他不肯承认,大不了派人到他的家乡去查证他的身份。
如此一来,他再无法抵赖。
书院是教书育人,传道授业解惑的地方,自然不会容忍道德败坏之人。
葛山长当即宣布,将陆明柳赶出长风书院,恢复陆成柳的身份。
陆成柳听到山长的恢复自己的身份,红着眼眶朝着凌初躬身一礼,“多谢姑娘,你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陆成柳原本满腹感激的话要说,但这一刻却哽咽难言。
若不是这位凌姑娘,他想要恢复身份,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旁的陆明柳黑着脸,拿起自己的路引和银票就想离开。
凌初却将他拦住,“这些银票,你可不能拿走。”
陆明柳怨恨地瞪着她,“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们已经将我的前途毁了。我如今一无所有,凭什么不能拿走银票?”
凌初冷笑,“你被长风书院赶出去,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可没有人逼你谋害陆成柳,甚至顶替他的身份。还有,那些银票是怎么来的,难道你心中没数?”
陆明柳看到那账本,心中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记下这些账。
他原本也不想卖那些东西。他虽然模仿的天赋不差,但是课业和书法不是靠模仿就可以做到的。
顶替了陆成柳的身份后,他虽然假装惊马摔伤了头和手,但是这伤毕竟不能永远装下去。
为了弥补他跟陆成柳课业之间的差距,他每天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在功课上,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去琢磨赚钱的路子。
他虽然找到陆成柳留下的二百多两银子,但他平日除了衣食住行,同窗之间还有应酬,再加上笔墨纸砚这些都要银钱,他总不能坐吃山空。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得知有些功课差的世家子弟,为了完成夫子布置的功课,会花钱让那些学业优异的学子帮忙。
于是心生一计,将陆成柳平时写的一些诗词歌赋、文章释义挑选出合适的,卖给那些世家子弟,以此换取银钱。
靖王世子可不管陆明柳怎么想,一把抢过银票,转手就塞给一旁的陆成柳。
尽管愤怒,可陆明柳却不敢对靖王世子如何。只能忍着心中的怒气,拿着路引离开。
可脚才抬起,后背又传来凌初带着凉意的声音,“慢着,你还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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