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摔了一个正着。
刘氏肥胖的身躯正好挡着后面王村长他们的视线,再加上有门槛挡着,根本就没人发现凌初的小动作。
都以为是刘氏着急之下,自己不小心被门槛绊倒的。
那些围观的妇人心中幸灾乐祸,这刘氏还真是倒霉,今天这都摔了几跤了。
凌初压了压唇边的笑意,转头对夏至招手,“快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家的田契。”
刘氏一听,又气又急,挣扎着留想要起来阻拦。
可她的脚扭伤了,一动就钻心地疼。
张婆子暗恼刘氏不中用,她虽然想上前阻拦,可老胳膊老腿的跑不快,只能示意夏东桥上前去将东西抢回来。
夏东桥收到张婆子的暗示,脚刚抬起来,可看到凌初手中的那把小锤子,瞬间打了一个寒颤。
他先前可是被那把小锤子砸了两次,现在腿上还在隐隐作痛。他下个月可就要成婚了,万一再被砸上一次,他说不定真要变成瘸子了。
不知为何,夏东桥虽然觉得那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可却觉得她邪门的很。
刘氏见夏至跑进来,情急之下想要伸手拽住她。
可夏至却一个闪身避开,快步上前接过凌初手中的契约。
一眼看到上面她爹的名字,夏至当即眼眶一红,“二婶,你不是说没有拿过我家的东西吗,那这些是什么?”
王村长上前从夏至手中接过契约,发现确实是夏至家那房子的房契和地契。两张契约上都有她爹夏有新的签名和手印。
没想到那刘氏心肠如此歹毒,不仅将自家侄女迷昏卖给人贩子,竟然还真的把人家的房子据为己有。
刘氏心疼地看了一眼夏至手中的契约,忍着脚痛咬牙扶着墙站起来,抹着泪水喊冤,“夏至,二婶不过是见你不在家,生怕你家里遭了贼,这才想着帮你保管这田契地契,并不是想要据为己有,你可不能冤枉二婶啊。”
张婆子为了不让刘氏谋夺侄女家财的名声传出去坏了孙子的婚事,赶紧上前解释,“夏至啊,你别冤枉了你二婶,是我见你不在家,担心你家的东西被贼人偷了,这才让你二婶帮你保管的。”
夏至知道她奶自小就不喜欢她,眼里只有二叔家的三个孩子。
但她没想到她奶明知道二叔二婶要将她卖给人贩子,既没阻拦,想要把她家的契约据为己有,她奶也极力维护。
夏至讽刺地看了一眼张婆子,她奶从来没把她当作一家人。
夏至抿了抿唇,没有回应张婆子的话。
将两张契约收好,又上前将那些从匣子里掉出来的东西都扒拉一圈,除了找到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却不见她家的田契。
“二婶,我爹娘留给我的,除了房契地契,还有十五亩良田,二十七亩中田,以及一百三十两银票,这些东西,在哪?”
刘氏眼珠子转了转,苦口婆心地劝诫,“夏至啊,那些东西,二婶帮你保管,你以后就跟我们一起住吧。
你一个人住不安全,这万一有小偷小摸的夜里进了你那屋那就遭了。你跟着我们一起住,我跟你二叔还有你奶他们,也方便照顾你。
你住的安心,也不用担心你爹娘留给你的东西会被人偷走。你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凌初听着刘氏哄骗夏至的那些话,无语地扯了扯嘴角。
这到手的好处,看来是不想还回来了。
凌初懒得再听下去,手一抬,一扬。
砰!
手中的小锤子正中柜子侧边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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