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香瓜奶奶!”要急死了。
“摄像头呢,请对准又香又有瓜的奶奶!”
才第一天直播,香花就成了香瓜。
对话好似过了很长时间,但在许田芯这里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手中还举着才咬一口的窝窝头。
许田芯默默转过身看向院里,满足直播间吃瓜群众倒是次要,主要她怕奶万一吃亏,她好方便冲出去。
好吧,好像用不着她。
她婶娘是什么时候和她奶一起飘出去的呢。
而后续发展,奶奶正在赶人。
“我先说的不同意,再多的话没必要。”
露馅儿了,许老太也依旧保持理智。毕竟话太密更容易言多必失。有时候一句好话都能被人传出几个版本,更不用说这种退婚约的八卦事儿,能少说一句就少给别人谈资。
于芹娘去墙根取扫帚,虽然场景尴尬但能给人台阶下,意思不是在赶人,她家真要扫院子。
无奈这有脑子不好使的不配合。
赵捕头的老母亲那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许家,心想:呵,就凭你家还好意思强调先不同意婚事,哪来的底气呢,嫌弃也应该由我们先表现出来。
再因为刚刚那个插曲更想给两句磕碜磕碜许家,啊,合着孙女的奶奶还是个不正经货色,一把岁数不老实守寡还要找老头。
“不用撵人,我压根儿连你家屋门就没想进。但有几句话咱得说前头,别回头我们走了,你们家又心大起来找上门。死皮赖脸的人,我这把岁数可见多了。毕竟像我赵家这种人家,要不是我儿子念在和你死去儿子一起上战场的情,你们村里人也接触不到不是?”
这话让那仨看热闹的婆子都不乐意听了,直撇嘴。更不用说许老太。
“哎呦我天,瞅你那个母牛甩尾的样,把你牛逼坏了。还我家屋门没想进,呸,等你走,我这院子都得撒香灰嫌你落脚地恶心。老母鸡上房顶你算个什么鸟,猪鼻子上插大葱瞅你那装相劲儿!你们家不就是西城镇嘎牙子村的?都是村里人装什么大尾巴狼。这你儿子从战场回来,命大捞个捕头干干,你倒着急忙慌没把脚上泥洗净就忘了本。”
赵大山的母亲好悬被许老太这番话气个倒仰。
自从她儿子转镇上做捕头,已经没有人敢指鼻子骂她。
“没相中,你们祖孙俩花我儿不少银钱吃饭,瞅你们那副活不起的样。我去酒馆打听过,连小二都记得你那孙女就是个馋强、饭桶,眼睛就知道盯着饭!”
屋里许田芯听到饭桶二字,默默放下手中握的窝窝头。
而这话才叫真气着许老太。
如果说之前多数有接盘的心理,在帮原身打扫这些破烂事,那么现在她才叫真火大起来。
毕竟吵归吵,俩孩子没见过面,大人之间怎么对喷都没事,甭去骂人孩子,那不是戳人心口窝?
结果她不抨击对方孙子一句,老赵家骂她孙女是饭桶。
“旺财,呸,狗都不稀得叫的名,我告诉你,压根儿我听见你孙子名就不行。”
“你骂谁是狗名?”
“你孙子狗名。”
“你孙女饭桶。”
非物质文化遗产间的大战,就这样利落地拉开了序幕,俩老太太说着说着竟然撕吧到一起去。
赵老太岁数大,她只会退退退:“tui tui tui”不停冲许老太吐吐沫。
许老太就厉害了,她会魔法双倍攻击,不仅能两手上上上,俩手刨起来快节奏播放像极在指挥大合唱,她还能嘴上骂话不重样。
两面的儿媳妇拉仗:“嘎哈呀,这咋说说动手了……”
“娘!”就在此时,赵大山下马大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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