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冷着脸问:“时大夫,你说这经络拍打,在什么状况下效果最好?”
时舟回答:“自然是热水沐浴后,身体最放松舒缓的时候拍的效果最好!”
她刚刚凑近赵小武的时候,赵小武的头发没有干,有水气,十有八九刚洗完澡没多久。
钱氏又故意这样问,必然是在发现的时候,赵小武身上有水或者说是在水桶里。
钱氏闻言,冷着的脸终于得到了一丝缓和,她冲进去的时候,小武确实是被放在水盆里,看来那两个小妾没撒谎。
赵海现在也觉得是误会,但是主人家的面子怎么可能丢?
想着,赵海厉声道:“时大夫分明不是这样教你们的,你们却下手那么重,是不是想要蓄意报复?”
青桃急忙否认,“老爷,我们只是没有经验,时大夫教我们十分仔细,还特别要求对准穴位,但是我们蠢笨,记不住经络的位置,每次只能摸索,试探爷的反应……期间爷一直不高兴,觉得我们是在虐待他……”
五娘哭着说:“请老爷夫人明鉴,我们真的没有虐待爷!”
赵小武愤怒:“呜呜呜呜(胡说八道,你们就是在虐待我!)……”
时舟目不斜视地收起药箱,“拍打经络是个力气活,也确实不适合女人做。赵老爷和大夫人要说觉得这事儿对赵公子有好处,就挑个机灵点的伙计去我医馆,我手把手教上几日,等他学会了,再回来给赵公子疏通活血。”
赵海和钱氏顿时觉得这个法子好。
特别是钱氏,她对这两个妾室已经不信任了,毕竟何晨晖是特地把他们点出来,她心里膈应的慌。
再一个,儿子现在这副模样,身边留着小妾也没什么用,平日里还要管她们吃喝,给她们发月钱,留着实在是多余!
钱氏恶狠狠地瞪了两个小妾一眼,“今儿虽然误会你们,但时大夫也说了,你们下手没个轻重,把我儿背上都打出血了。就把她们关进柴房,禁食一天!”
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但是在时舟面前场面话要过得去,免得她出去之后嚼舌根,败坏他们赵家的名誉。
时舟从青桃和五娘面前走过,去见赵家老太太了。
赵海和钱氏婆媳在屋里,赵海看着两个小妾:“这两个丫头怎么办?”
钱氏直接说:“不能再让她们照顾小武了,我看,还是撵出去吧!”
赵小武的正妻丁氏开口:“婆母,赵家管她们吃喝这几年可没少花银子,就算撵出去,也得把本儿给收回来吧?她们的卖身契还在,回头让牙婆把她们领出去,还能卖些银子。”
钱氏顿时喜笑颜开,“还是媳妇儿有头脑,你爹不愧是做大生意的!”
丁氏轻轻一笑,这种事三岁小孩都想得到,还用的着说嘛?
赵老太太请时舟过去,实际上是有些事想请时舟帮忙。
事由就一个,泡脚药包的事。
多少人都是听了明彪那句话起了心思,赵家人也不例外。
只是赵家男人要面子,总觉得去了医馆会被人质疑那方面不行,但哪个男子不希望自己金枪不倒?
赵家小辈委婉的跟老太太提了要求,赵老太太是又好气又好笑,但还是顺了儿子们的意。
只是这些人当初都曾参与砸医馆打人的事,不好意思面对时舟,所以赵家还特地拉了帘子,只露胳膊让时舟号脉。
时舟确实遇到过要求隔帘号脉,但人家那是贵女,她还是头回见到一群大老爷们也这么玩的。
挨个试脉过后,那些暂时不服要泡脚的年轻人兴高采烈,需要服药的中年人闷屁不吭,时舟说什么都“嗯嗯”应着。
不到半天功夫,时舟就写了一堆药方,答应药包配好之后就送来。
回医馆的路上,时舟又在山脚下遇到了明彪。
“明少爷,脸色看起来不错,精神气也比前些日子足了,看来调养的很有效果啊!”
明彪一看到就小跑过来,看着时舟背着药箱,嘿嘿一笑,“时大夫,你出诊呢?”
时舟点头:“明少爷在这里做什么?”
明彪立刻说:“我在等时大夫啊!那什么,我娘说,你是我救命恩人,让我有时间来跟你道歉,我这不就来了嘛。”
明彪说着,热情的伸手把时舟身上的药箱给抢了过去,“我来帮您拿药箱!”
时舟看着他殷勤的样子,突然说:“明少爷,您要真想帮我,你要不帮我做一件事儿吧。”
明彪立刻抬头挺胸,“什么事,只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万死不辞。”
“倒也没这么夸张。”时舟说:“我请您盯着大游山的牙婆,要是她们去赵家大房领丫头,烦请您知会我一声。”
明彪喜滋滋,“时大夫你要买丫头?你要买丫头跟我说呀,我给你挑个机灵,聪明又乖巧懂事还不做妖的。何必挑赵家剩下的?”
时舟说:“我相中了你好哥们的两个小妾,模样养眼,人还勤劳,一个会绣花,一个会做饭,医馆就差这两人。不过,我担心赵公子记恨我,不愿意卖给我,只能请你偷偷关注了。”
“赵小武不是我好哥们,我我改邪归正了!”明彪又拍着胸口说,“这事包在我身上!”
时舟说:“那烦请明少爷保密,免得节外生枝。”
明彪保证发誓不会跟人乱讲,转身就走。
时舟把他叫住,从他身上把药箱拿回来,自己背着回医馆,结果一转身,就看到傻子掐腰站在前方斜坡上,正虎视眈眈地瞪着她。
时舟:“傻子,你怎么来了?”
因为小狗崽没养成,傻子记仇,好几天没理她,没想到今天竟然来接她了。
傻子凶,指着明彪的背影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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