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吴老夫人棺椁入祖坟的事情,孙权被孙静说得头疼。
吴老夫人想陪伴在孙翊的墓旁,而孙静以不合规矩坚持要让吴老夫人陪葬于孙坚之侧。
一句“孝道”压下来,惹得孙权也心多烦闷。
“老夫人大约也是为了能让孙翊的坟顺利迁入祖坟才做的打算。”乔玮一边给孙权揉着太阳穴,一边小声地说道。
只要把孙翊的坟牵回到祖坟,眼前的困境便能够迎刃而解。
乔玮看得懂,孙权也看得懂。
可如若这么做,那么孙权当初杀鸡儆猴、震慑诸孙的局也就彻底白费了。
孙权哀叹一声,到底是自己年少冲动了,竟落了自己阿母的算计。
乔玮却觉得不足为奇,吴老夫人老谋深算,看似在和孙权的博弈之中节节败退、处处让步,可她也分明看准了孙权心软重情的软肋,以退为进,让孙权陷入了两难之境地。
吴老夫人的后事且还有的吵呢!
孙权这边和孙静之间的博弈尚未见定论,而乔玮这边也有头疼之处。
吴老夫人的丧仪按照她本人生前的意愿一切从简,但府上的事宜依旧繁琐复杂得很。
光是往来人员的接待,便多少让人有些身心俱疲。乔玮忽然怀念起了现代的丧仪,尤其是经过大力整顿过后的丧仪,从报丧到出殡结束,一共就三天,而且只能在殡仪馆一套标准流程处理。
其实真正悲痛的亲人,哪里来的精力去应付那么多的人情往来和关心。
乔玮和袁琅琅坐在屋子里核对丧仪的账目和人员往来,看到谢家送来的挽联,乔玮忽然想起了谢春弗,“对了,谢家的人来了吗?”
“来了,是谢春弗的父亲和母亲来的。”
乔玮怎么没有印象,“见过谢春弗了吗?”
“没有。”谢家来的人是长辈,是孙静和姚夫人负责接礼的,但是二人好似真的只是来吊丧的,完全没提到谢春弗一句。
甚至姚夫人提到谢春弗侍疾累病了的说辞,二人都没有提出说要去看望一下这个女儿,好似谢春弗不是他们亲生的一般。
倒是留了不少的礼物给孙勖。
“他们谢家是真狠得下心来。”
放着自家的女儿是真的能做到完全不闻不问。
袁琅琅也叹了一口气。
二人正说话间,有侍女来报,“夫人,女公子那边闹起来了。”
乔玮和袁琅琅匆忙赶到的时候,才知道是谢春弗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竟忽然开始上吐下泻起来。
乔玮还未来得及问毛医师情况,坐在榻边的孙安“腾”地一下站起来,走到乔玮的面前,“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杀人灭口?怕人知道你私底下做的那些丑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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