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事过去就算了,结果今日来的人,竟没有来正院请安的意思。
虽说以往请安,王稚也是一般不见。就第一次见了那个周大娘就算给脸面了。
不过之前来的人,都要意思意思,今日来的竟扬长就走了。
“奴婢打听了,说是那人是她跟前的亲近侍女。叫芙蓉的。”青雀气坏了。
“气什么?她不懂事,日后吃亏的是她。你只管记着她就行了。自有你报复回去的时候呢。”王稚不在意道。
“奴婢就是替你生气,什么人呢!怎么就那么不懂事?”青雀哼道。
“别管她,咱们手头事多的是。再有半个来月就是她进门的时候了,咱们不得赶紧预备着?”王稚捏她的手:“晌午想吃什么?我忽然就想吃烤鹿肉了。”
“家里现在怕是没有吧?这就出去买,您等着。”青雀马上就被转移了视线,这就跑去叫人买鹿肉。
花奴掩唇笑:“风风火火的。”
“去叫曹管事来。”
花奴哎了一声就去了,不多时曹管事就来了。
曹管事是殿中省安排在烈王府后院的管事。
是个宫人。
他以前不大在后宫,虽然也认识王稚,却不熟悉。
孙大娘毕竟是王家人,她来就肯定是王妃这边的人。想成为后院第一管事,还是需要些时间的。
曹管事四十岁上下,面白无须,是个长得和善的宫人。
“王妃,您叫奴婢可有事?”
“有些琐事,西凉月时不时就叫人送东西进来,按理说是不合规矩的。不过她将来是孺人,又有她父亲的功绩在,我是不好阻拦。不过,有些事还是要嘱咐嘱咐你。”王稚道。
“是,您说,奴婢定做到。”曹管事不知道这位年轻的王妃娘娘什么意思,自然是小心翼翼的。
“她一日没进门,就还不是府上的人。如今我听着前院后院不少人都收了她的银钱。我也不愿断人财路,只是这给钱就可以随便做事,是否合适?咱们大王如今在神策军里做事情,免不得有些机密。要是乱了这规矩,日后岂不是难管?”王稚道。
“您说的对,奴婢一定严惩那些人。”曹管事道。
“你这么做,不就是我得罪了人?谁也不必严惩。只是要告诉他们,日后要严加注意。也不是为难谁,只是什么东西送进来了,也得看看。放心,只管说我是我的意思就好。至少来了什么人,走了什么人,咱们都要清楚。做得好,我也会赏赐。”
曹管事一一应下,心里也有数了。
王稚最后端起茶,意有所指的道:“这个府里,当家管事的人,不能多。不然岂不是就乱了?孙大娘是我的陪嫁,可终究只是王家出来的。比不得曹宫人这样在禁宫行走的人。你管事,是名正言顺啊。”
曹管事看了一眼王稚后低头:“王妃放心,奴婢全都明白了。绝不会辜负了王妃的好意。”
“真明白了,也算我没废话。您就去吧。”王稚笑道。
这些人,有时候都是墙头草。
不过,想未来还远着呢。他们如今首先要面对的就是站谁的边。
孙大娘当然好,但是免得丹凤院里的人作妖,曹管事就不能不用。
但愿他真的选对了,如果不能选对,就换了他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曹管事当然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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