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娘走后,副管事安静候着。这位副管事是个宫人,也有个四十岁上下,说起来也是颇有经历的一个人。他幼年时候就进宫了,历经了改朝换代,如今出来在烈王府做事,还是很勤勉的。
“我记得你姓赵?”王稚问。
“奴婢是姓赵,王妃好记性。”赵宫人温和一笑。
“既然正管事不争气,她就没必要留下,换个人更好。没有人比你熟悉厨房,你做得好吗?”王稚问道。
“奴婢一定能做好,奴婢没脑子。凡事一根筋,只认一个主子。守着一个主子的规矩。只怕您嫌弃奴婢愚笨啊。”赵宫人谦卑道。
“那就挺好,做你该做的。今日起,后院厨房就归你管。你管的好,我自然赏你,管不好,也自有你的去处。去吧。”
“奴婢多谢王妃提拔!”赵宫人还是高兴的。
其实他一直都在跟孟大娘争,一个宫人,残缺之人,还能求什么?如今机会来了,他当然要做好。
规矩是规矩,孟大娘死就死在摇摆。总觉得孺人出身西凉,与众不同。想着左右逢源。
王妃不计较那就哪都好,一旦计较了,她不就出了事。
一大早王稚赶走了厨房管事。这件事在府中还是掀起了一些波澜的。
何处都看着,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不过昨天的事今早都传开了,所以各种猜测都有。
但是很多人不知道孟大娘跟孺人有什么关系。
宁姨娘听着这些事,跟她的丫头眉烟嘀咕:“跟那边走的太近,芙蓉之前半夜叫厨房做烧鸡,这事又不是秘密。”
“那估计也是王妃生气了,昨天那事到底怎么样不好说。她们那边传话也难听,又说大王不愿意娶王妃,都是因为圣旨。依奴婢看,大王分明就不是那样。又说王家爵位都没有。没有怎么了?她将军府也没有啊!”眉烟摇摇头:“办事真难看。她自己糊涂,竟也没人劝她一句?”
“难说,劝了她就听?”宁姨娘冷哼:“刚愎自用。”
事实上,这回确实没人劝。
昨晚胭脂已经惊呆了,回来还没做什么,西凉月就已经嘱咐芙蓉办事,没打算留一点面子。
周大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柳大娘这回也觉得有些不妥了,可她不唱反调。
又有芙蓉那个更蠢的附和,主仆俩一唱一和,非常和谐。和谐的没人能插嘴。
她们眼下只知道王稚处置了个管事,芙蓉还在那骂,说王稚无能,惹不起她们家姑娘,就拿无辜之人出气云云。
西凉月更得意了。
这情况,谁还能劝?不跌个大的,她不可能醒悟。跌个大的,醒悟的方向都不一定对。
这些事,等大王回来听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大王昨天就动怒了。胭脂苦着脸想,却也无能为力。
进门才几天,一个月都没满呢,就走到了这步田地,说什么好呢?
晚上薛绍冲回来更衣的时候,费济世就跟他说了后院的事。王妃赶走一个人不算什么,她有这个权力,只是跟大王说一声。
薛绍冲对此的回应只有一个嗯。娇娘做了,自有她的道理。他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如果娇娘管不了了,那他也会帮她。一个管事罢了,不值一提。
换了衣裳他就去找娇娘只是还没到正院,就被西凉月这边的宫人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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