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了,知道了一切事情的起末,所以白天才会说那么一句话。
初霁明白了亲情纽带可以将林乔从自己身边带走,是她的故意为之,她故意激起自己的愤怒,并非真的喜欢和罗金玉呆在一起。
那点存余的火气早在她举起斧子时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初霁诚实又无辜的说:“我以为你会喜欢自己拥有一个全新的,只爱你的母亲,现状来看,是我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林乔抬起头,目光湿润,眼底一片冷然,“你知道这让我有多恶心吗?你不是第一次瞒着我单独做事了。”
第一次,初霁没有告诉她自己会变成人类,做了一件正确的事,第二次,就是祂让那只异种寄生了罗金玉,让她浑身的细胞都焦躁的犹如蚂蚁再爬,愤怒又厌恶的受不了。
她只想要怪物做自己喜欢的事,她只想要怪物听话,她讨厌祂的自作主张,但...同样也没办法怪罪祂。
祂的出发点始终是为她好。
那细长好看的眉毛皱起,压抑的神色和责怪的口气,都让初霁察觉到了她的这份怒气大部分是冲着自己来的。
几条触足从身体里裂出来,小心翼翼的环上她腰,抚摸上她的面颊,软着调子说:“林乔,我后悔了。”
清冽的嗓音夹着一丝淡淡的委屈,“你跟她牵手走后我就后悔了。”
那张保持人类的俊脸低下来,蹭着她的发丝,“林乔,我明白\b你不需要任何会让你被牵着走的情感关系,你只需要我就可以了。”
听见怪物说出这番话,林乔脸上的凝重表情一松。
谢天谢地,她今天早上没有带上他去是一件正确的选择。
怪物总要有点危机意识,也总要让祂明白在这段关系里,到底谁才是主导者。
她可以随时离开祂,但祂不可以。
林乔将祂推开,望向地上面目全非的尸体,心中并无亲人已逝的悲痛感,“你能明白就好,我没有真的怪你的意思,但那个被感染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长出了像蛇一样的尾巴成了异种。”
暗红的触足缠了过去,绕在她手臂上讨好摩挲,尖端又小小的绽开成花瓣的形状,偷偷的吻着她。
怪物解释:“他是被污染物感染的,并不是被异种寄生,我想是吃了某种鱼类的肉。”
林乔目光暗了一瞬,“所以婴儿就是异种的本身,他没有任何可能剥离异种活下来。”
而造成这类原因的通常只有一种可能性,心细的庄怀不会莫名其妙给孩子喂这种东西,她多么爱他。
唯一的可能只是她那会家暴、嗜酒成性的丈夫,在某一次的醉酒后,不知从哪弄来了污染鱼喂给了孩子。
孩子变异成异种后失去理性杀死了庄怀的丈夫,所以那几天林乔见到庄怀,她脸上伤痕不在,整个人都变得奇怪了些。
“对。”初霁说:“你也不需要有任何杀死他的愧疚感。”
林巧深吸了一口空气里浓重的血腥气,皱着眉吐出,“本来也没有愧疚,自从它丧心病狂吃了庄怀以后,我就注定会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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