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缓缓离开她的唇,血液不断涌出,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动作,林乔异样鼓起的喉咙恢复到了正常大小。
她控制不住的低下头,狼狈的咳出一滩血,过了一会,她抬眸,看着“初霁”近乎被自己咬烂的唇,肉眼可见的迅速恢复成了原样,下颌沾着血的面孔,还依旧昳丽出众。
此刻就在祂的身后,那些黏腻猩红的触足爬满了整条医院走廊,那些还被定在原地的几个盗贼早在祂发怒的时候就被扭断了脖子,领了盒饭。
“你不是想杀了我吗?”
身处魔窟,林乔咳嗽着,唇角的笑容越发讥讽,“现在是在做什么?对一个渺小,在你眼里就是只草履虫的生物在做什么?你不觉得恶心?”
“不要试图激怒我。”
祂早就想起来,在“围观”她和分身在床上时,因为不可控的情绪将她拉进精神世界做的事。
“初霁”的眸色沉沉,站在一堆湿黏的触足中央,捏起她的下颌。
这回换成了祂在仔细端详她。
沾了祂血迹的嘴唇刚刚与祂触碰时,只存在于记忆里的柔软瞬间有了实质,那股会让人发狂的甜美,也确实存在,祂必须承认,林乔远比她口中的虫子在祂眼里要有意义的多。
她闻起来真的,很好吃。
但看起来很糟糕。
分身的视线没有色彩之分,但本体有,祂不会觉得林乔总是像一朵花一样在绽放,但这也有一个弊端,祂完全看不透她的情绪变化,从而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林乔同样也完全不知道祂在想什么,祂不像初霁那样单纯的会把心思写在脸上,只是见祂抬起手,用自己的风衣袖口帮她一点点擦掉了唇上的血。
“初霁”低头盯着她的唇,又将视线移到她的脸上,又像是在对自己催眠:“你吸引我,只是因为气味。”
没有任何别的原因,有也是那些共通的记忆在作祟。
只需要一点时间适应,祂不会再被影响到。
林乔比祂还傲然冷酷,“你也没有任何吸引我的地方。”
闻言,她的下颌顿然一疼,是“初霁”用了力,祂好像生气了,那些原本软趴趴在地上蠕动的触足全部都发出了嗡嗡的震动声。
祂本人的眼睛里,瞳孔缩回了正常大小,眼神夹了一丝困惑。
“初霁是我的一部分。”
所以理当,她对祂会充满兴趣才对,更何况,是祂完成了她的愿望。
\b林乔仰着头,反问:“你叫什么?”
邪神诡异的沉默了,还真没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祂该叫初霁吗?叫了就相当于承认让一个人类来为自己命名,听起来这事又丢面又愚蠢,真不知道当初的分身为什么这么的单纯好骗,沉睡海底,大概睡傻了。
可又直接否认吗?\b潜意识又告诉祂这么回答也是错的,得到的结果不会是祂所希望的,于是祂干脆闭口不谈,矫情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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