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谦经历一番暴打,皮肉经受痛苦,内心饱受摧残。
他后悔啊,喝了二两猫尿就开始飘了。
最终何谦脸肿成了猪头,话都说不囫囵,但还执着的朝着徐斯的方向比手势。
徐斯看懂了,意思是让他打110、报警。
黑衣女子朝他看了过来。
求生欲爆棚的徐斯来不及多想,直接举起双手,向对方展示自己什么都没做。
“你……你死定了。”
刚在后生面前表现了一番自己的“英明神武,”结果还没过几分钟,就被一个女人强势打脸,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何谦此刻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抽皮剥筋。
是他大意了,没让他的保镖跟上来,不然十个女人也不够霄龙练手的。
何谦刚说完这句话,就急火攻心一口老血喷出来,血水里掺杂着几颗碎牙。
酒楼保安很快闻讯赶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傻眼了。
紫蕤轩酒楼的规格很高,一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会约在这里谈事情,都是自诩有素质的人,因而从来不会发生暴力事件。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有客人把人打的这么惨。
不过紫蕤轩的保安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反应过来,第一时间选择了报警。
酒楼负责人也在闻讯后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何谦是酒楼的老熟人了,负责人对他并不陌生。
见施暴者要走,负责人立即命令保安将人拦住。
黑衣女子一点都不慌,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包湿巾,抽出一张,慢悠悠擦着十指,姿态要多优雅有多优雅。
然后将用过的纸巾,慢悠悠扔到了何谦的脸上。
何谦:……
不带这么侮辱人的。
负责人眼皮子狂跳,他也不傻,这人明显有底气,脑子抽了才会去主动开罪人家。
“这位小姐,您现在还不能离开,这位先生无缘无故被您打伤,您是不是要给一个说法?”
他语气很是恭敬客气,给对方留足了面子。
“是他先对我动手的,我不过是在自卫。”
很年轻的女声,清冷又温柔,像诗歌一样美妙。
“哇呜哇呜……。”何谦想说什么,一张嘴就是含糊不清的吐字。
那张猪头脸上还是能看到几分激愤的,似是在控诉对方的暴行。
负责人头疼,还是等警察来了调监控吧,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这时走到尽头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出什么事了?这么热闹?”
负责人一看来人,赶紧恭恭敬敬的迎了上去:“冯少,一点小意外,以免污了您的眼……。”
冯月阳推开他,一个箭步冲到沈又安身边,紧张的上下打量她:“你没事吧?谁欺负你了?”
话落恶狠狠的扫了眼四周。
负责人傻眼了。
何谦也傻眼了。
冯月阳他当然认识,冯氏集团多有名啊,冯迟掌权时,冯氏集团风格偏向保守,但冯月阳掌权后,可能是年轻吧,挽狂澜于既倒,大刀阔斧的改革,引入天禄银行的投资,完成了产业升级,现在的冯氏集团相比原先,可是又上了一个档次。
他那个娱乐公司跟冯氏集团这样的产业相比,那就是个屁啊。
沈又安瞥了眼对面的何谦。
就这一眼,何谦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心中忽然有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
冯月阳看向何谦,冷哼一声:“是你欺负她?”
何谦连忙摆手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他欲哭无泪。
您看看我这肿成猪头一样的脸,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单位的?”冯月阳语气很是不善。
何谦:……
他啥都不敢说。
“说。”
冯月阳一声冷斥,何谦抖三抖。
一张口,呜呜啦啦,一个字也听不清。
冯月阳一脸嫌弃,看向缩在角落里没有丝毫存在感的徐斯:“你说。”
被点名的徐斯很头疼,顶着压力硬着头皮说道:“他……他是白金娱乐的何总。”
冯月阳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嫌弃:“什么玩意儿?”
何谦浑身一僵。
也就冯月阳有资本说这么嚣张的话了。
负责人硬着头皮说道:”冯少,一切还是等警察来判定吧。”
冯月阳挑了挑眉:“行啊。”
老大肯定不是无缘无故出手的,肯定是这个姓何的主动犯贱,能让老大动手,这个姓何的也是有把刷子,怎么也得送进去庆祝庆祝。
冯月阳打了个电话,让公司法务部派个最厉害的律师过来。
何谦听到这句话,脸色别提有多精彩了。
警察和律师是同时赶到的。
调出了走道里的监控,监控里显示,确实是何谦主动“动手”的,沈又安是自卫,但把何谦打成这样,故意伤害的嫌疑也很大。
但冯氏集团养的律师也不是吃素的,接收到老板的意思,展开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让警察和何谦哑口无言。
之后的事情就不是冯月阳关心的了,他带着沈又安离开了酒楼,后续对何谦的处罚自有律师全权处理。
徐斯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目光定格在黑衣女子的背影上,眸光若有所思。
“老大,那姓何的真是不长眼,敢对你动手动脚,非得给他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两人走出酒楼,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
一高大身影与两人错身而过。
似是感知到什么,那人脚步一顿,扭头朝沈又安望来。
屋檐下悬挂的红灯笼随风微扬,灯火摇晃,映入眸中,似燃起了一簇火。
男人瞳孔骤缩,不过一瞬间,擦肩而过。
酒楼内花天锦地。
酒楼外夜阑风静。
两人分别走向不同的世界,就好像本就是来自不同的世界。
男人大步上了楼,警察正要带着何谦离开,何谦看到男人,哭的更惨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
他瞪向男人的眼神里满是控诉。
“抱歉。”男人虽是在道歉,但姿态却没有半分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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