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日。

小鱼起的比平时都晚些。

小团子是被热闹的烟花声吵醒的。

醒来后，小鱼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从床上爬起来，踩着厚实的毛绒地毯走到阳台上。

烟花在白日里看的不太清楚。

尤其是今天天气晴朗，太阳的光芒盖过烟花，只能远远的看到一点星光，和烟尘。

小鱼趴在栏杆上，小脚踮起来往外看。

寒风把小团子的脸颊吹的红通通的。

“二哥哥！”

裴星眠正在院子里挂灯笼，乍然一听，手里的灯笼都差点脱手。

他抬起头。

小团子便挥了挥手，笑眯眯地问：“二哥哥，要小鱼帮忙嘛？”

裴星眠笑了声，把灯笼挂好，直接跳了下去。

见状，小鱼眼睛转了转，立马回房间穿好衣服。

踩着小兔子的拖鞋出了门。

“你刚才趴在阳台上做什么？”裴星眠几步跑上前，揉了揉小鱼的头发。

“小鱼听到烟花的声音啦。”

小团子一边回答，一边从他手下逃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埋怨地噘了噘嘴，奶声奶气地哼了几声：“二哥哥怎么老是摸小鱼头呀，摸头会长不高的。”

“小鱼以后要是长不高的话，那就怪二哥哥了！”

裴星眠：？？？

只是摸了一下头发，就被说了一通的裴星眠满脸茫然。

啧了一声，抬起手又想摸一下。

小鱼可不裴星眠给这个机会了，小跑着绕开他，一下子就跑远了：“小鱼要去吃早餐，不跟二哥哥说了。”

“……”

“……”

这是自从他们离婚后，第一次一起过年。

小鱼一下楼，就看到爸爸妈妈和两个哥哥都在大厅里。

小团子高兴到是跳着下楼梯的。

“大哥哥，三哥哥。”小鱼笑着冲上前，直接跑到了离自己比较近的裴斯闵旁边。

裴斯闵被迫把书端了起来，不动声色往旁边坐了坐，给小鱼留出一块位置。

结果，小团子抱完他，又跑到裴临舟旁边了。

裴斯闵顿了顿，继续埋头看书。

“小鱼饿了吗？”裴临舟看完全程，看到裴斯闵的表情，忍俊不禁地轻轻拍了拍小鱼的头。

小鱼甜甜一笑。

“饿啦！今天是大哥哥做早餐嘛？”

“是妈妈做的。”裴斯闵说着，抬眸看向厨房那边。

裴远跟在顾清舒身后。

看着不知道在说什么，但脸上的笑容很熟悉。

嗯……

裴临舟收回视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妈妈做了很多种早餐，你去看看。”

小鱼眨巴眨巴眼，乖巧站起来：“好呀，小鱼去看看！”

小鱼跑开后，裴斯闵方才抬起头，与裴临舟对视：“这种情况让小鱼过去有用吗？”

裴临舟颔首：“妈会看在小鱼的面子上，让一让他。”

说着，裴临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听言，裴斯闵也看向那边，果不其然，小鱼一过去，就被裴远抱了起来。

自然而然地凑到顾清舒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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