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盛安帝脸上带着微笑,咬着牙说道:“传朕旨意,今天午时朕要请京城里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员用餐。
粮食就用这次户部发放去赈灾的谷物,朕不能偏心,光想着在疫区生死挣扎的百姓,而忘了在皇城里每日为国事操劳的文武百官。”
盛安帝龙目威仪,扫了一眼脸色已经吓的煞白的户部尚书,任觉这样不解气似的。
冷哼一声,开口继续说道:既然户部有如此好粮,朕也不应该都送去赈灾等吃完午饭后。
祥福啊!你陪安爱卿走一趟,就拿这些户部发放的好谷物,去往今天来用膳的官员家里。
就说户部胡尚书派人发放的优等谷粮,朕的百姓无福消受,特与众位爱卿家交换他们各家去年的陈粮。”
说道这里盛安帝看了一眼,带头跪在那里的萧丞相,冷冷的一笑,心想这件事跟这个老家伙脱不了关系。
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特别是丞相府作为百官表率,就与胡尚书沾亲带故的人家一样。
家里的粮食全部都交换成户部发放的赈灾粮,一年内不许他们再去商铺买其他粮食,如被发现全家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安歆看的出来盛安帝是真的发怒了。
作为惹出这事的罪魁祸首,很有自知之明的退到角落做隐形人,绝对不让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在对上户部尚书胡森恨不得生嚼了她的眼神,安歆毫不示弱的瞪回去不说,还对着他挑衅的一笑。
气的户部尚书差点扑过来咬人。
“!!!”安歆挑了挑眉梢,不服来战。
谁做了缺德事,谁就顶着,跟她有什么关系。
低垂着头恭敬跪在那里腿疼的萧丞相,也是生吞活剥了安歆的心都有了。
心想这个女官怎么比他那么多年,使手段搞下去的政敌都难对付。
派人杀又杀不死,公务上因为安歆的不干正事,也找不到大的错处。
告到帝王这里也只是被说几句,连斥责都算不上,不痛不痒的差点把他气死。
想到这次安歆要去赈灾的地方是疫区,瘟疫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东西,萧丞相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道阴森的寒光。
而这天京城里的官员,吃饭了他们人生中第一顿掺杂着沙子的饭食,一个个嚼着嘴里的饭,牙齿被沙子磨的吱吱响。
他们不敢,怨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和他们吃着同样饭的帝王。
而被盛安帝安排在最明显位置的户部尚书,却都快被四面八方射过来的眼神,射成了筛子眼了。
就连以前来往亲密的亲朋好友官员,在牙被掺在食物里的沙子快磨平时,也不由哀怨的盯了他几眼。
还有那些吃到发霉粮食的官员,苦涩的滋味让他们面目全非,恨不到把碗里的饭端过去全灌进户部尚书的嘴里。
发给百姓的赈灾粮食他都能这么做,这德他缺大了。
只要不是和他一个党派的官员,都鄙夷的看向他。
头低到案几下的户部尚书,都快垂到裤裆里了。
“嗯,与民同乐,也应该与民同甘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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