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地上的莲俏,听见这话,身子颤了颤。
苏成业闻言,脸色瞬间铁青,“疯了,疯了,如此胡言乱语,我看你是疯了。”
苏成明也赶紧上前,再次扯了扯谢婉燕的衣袖,方才还风淡云轻的面上,带了几分焦急之色。
大奶奶郑玉容只觉得荒谬至极,脸色更白几分,“我夫君向来克己复礼,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谢婉燕打断她的话,“他做没做这种事,都是瞒着你的,你又如何知晓?”
就像是在回应她的说辞---
正在此时,绣衣使领着一个仆妇,从外头走了进来。
那仆妇一进堂中,便扑通跪在地上,将一枚玉佩高举过头顶,“奴婢方才在莲俏放心衣的盒子里,发现了这枚玉佩,还请官爷过目……”
一直在旁冷眼看戏的沈灵犀,看见仆妇搜出来那枚玉佩。
想起离开谢妈妈院子前,赵春兰交代那些仆婢的话:“大奶奶有令,把这屋子里里外外全搜一遍,但凡搜出有用的线索,能帮助绣衣使和大爷查案的,赏银十两。”
当时沈灵犀只觉得赵春兰的举动十分古怪,就好似笃定一定会查出来什么似的。
现下,看到这枚玉佩,沈灵犀才算明白了。
这恐怕是个局!
她转眸看向大奶奶郑玉容,再看向大爷苏成业。
他们对这仆妇和玉佩的出现,神色间皆有茫然之色。
反倒是跪伏在地上的赵春兰,一直噤若寒蝉的身影,好似忽然放松下来。
而站在她不远处的谢婉燕,转眸朝那枚玉佩看了一眼,忽然抚掌笑出声。
“呦!这不就是大哥的玉佩吗?”
谢婉燕笑得乐不可支,“莲俏腹中的孩儿果然是大哥的,你们夫妻这是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苏成业看着那枚玉佩,眉头紧蹙。
他站起身,大步走到仆妇跟前,伸手便要去拿那玉佩---
却被谢婉燕先一步抢过。
谢婉燕将玉佩捏在指尖,朝众人展示,“老伯爷生前最爱收藏古玉,苏家男丁出生时,老伯爷都会亲自挑选玉料,寻巧匠雕琢成玉佩,作为礼物赐下。”
“除了公爹的玉佩以外,所有男丁的玉佩上,都由南山先生亲自篆刻了名字在上面,若我没记错,大哥的玉佩,便是这黄玉料子的吧!”
她目光暧昧地扫过神色复杂的苏成业,落在伏地不敢抬头的莲俏身上。
掩唇嗤笑:“还将这玉佩藏在心衣里,你这贱婢可真是有够恶心的。”
她抬眼再看向大奶奶郑玉容,揶揄地笑着道:“大嫂果然大度,为了银子,竟舍得让一个贱婢怀上你们大房的庶长子。”
“如今证据确凿,方才贱婢说过的话,我转送给你,事已至此,证据确凿,大嫂,你就承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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