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06章 再没有比他更深情的男子(二合一)(2 / 2)白小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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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沈灵犀所料——

李笑晴把眼泪一抹,幽怨地看向李向阳。

李氏眼眶通红,倔强地道:“我敢不敢,哥哥一试便知,哥哥别忘了,徐家那死鬼还有东西在我手上,若我不明不白死了,那些东西自有人交到官府去,哥哥好自为之吧!”

打探消息的丫鬟,在李氏面前边哭边道,“员外身边那个小厮说,员外昨日回去以后,就觉得心神不宁。又恰好铺子里,头一批货,走水路运到了京郊码头,员外便遣了他出城接货。”

刘美人飘在李府,可算瞧够了热闹,心满意足地飘回东宫,把兄妹二人的对话,一五一十告诉给沈灵犀知晓。

“小厮原以为员外说的是玩笑话,没想到……没想到昨夜一别,竟是生死相隔……”

“死……死了……”那小二惊惧地指着上头的厢房,对众人颤声喊道:“赵员外,被、被、被人杀死了!”

“当初是哥哥说的天花乱坠,让我嫁给徐远善,徐远善身子骨弱成那样,就是个废人,连儿子都生不出来。哥哥倒是借着徐家的壳子,赚得盆满钵满,我呢?都是一母同胞,哥哥可曾怜惜过我?”

她原本满心期待,今日能与“赵员外”双宿双飞,从此远离那些阴谋诡计,继续过她锦衣玉食的日子。

这到底是想娶,还是不想娶?

然而,众人刚到鹤鸣楼的堂子里,就看见店小二连滚带爬,从楼上跌跌撞撞跑了下来。

因着前两日,义阳侯府门前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待到“赵员外”即将登门提亲的第三日,便有更多的百姓,不顾官府的劝阻,全都涌向金安坊。

“原来这才是赵郎的真正目的,他故意上门提亲,还一掷千金……竟都是为了替我正名。他对我如此深情厚意,我……我又怎能辜负他的心意。走,我要去找兄长理论去,明日若他还将赵郎拦在府门外头,我、我一定不能再让他这般离开。”

不管是抢到东西,还是没抢到东西的百姓,皆把此事挂在嘴边,津津乐道。

“这些年,不管徐远善是死是活,我在徐家都是守活寡,如今到头来,还落得个万人唾骂的下场……”

李氏说到最后,直捶心口,已是泣不成声。

刘美人疑惑地问:“那她都知道些什么?”

李笑晴看到最后,心都要碎了,扫过那些契纸上,真真切切写着自己的名字,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我自回镇国公府归来,哥哥嫂嫂可曾拿正眼瞧过我?连这府里的下人,都敢明目张胆对着我翻白眼。”

丫鬟哭着从袖子里掏出厚厚一沓契书,和一封信,呈到李氏面前,“娘子,这是员外昨夜写给娘子的信,员外他……怕是早就料到会有今日一劫。您看,这些铺面的地契上,写的都是娘子的名字……这天底下,怕是再没有像员外这般深情的男子了。”

“你若不给婆母下毒,又怎会被镇国公老夫人休弃!”义阳侯李向阳,眉头皱成川字。

“赵员外离开时,那眼神失望极了,连奴婢看了,都替员外伤心。明明娘子与员外如此相爱,侯爷为何就不能点个头呢。”

此话一出,场面上所有人,不要命的朝那些东西冲了过去……

“说起来,两回登门提亲,那侯府门前暴乱了两回,都传到后宫里去了,若是第三回,再闹个好歹出来,皇上问起来,那一位定不好跟皇上交代,自然是没有这第三回最好。”

“先前哥哥让我嫁给徐远善时,也说他身子虽虚,可胸有大略,能成大器,结果呢?不过是个窝里横的窝囊废,临到头东窗事发,他还想把过错全都推到我头上。”

只可惜,他昨夜派去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回信儿,也不知他们知不知道那姓赵的究竟是谁弄死的。

义阳侯府里,当李笑晴听见丫鬟们把府外发生的事,告诉给她知晓,脸上又羞又恼,连手里的帕子,都在她手里绞成了一股绳。

“这李氏倒是有点意思。”她玩味地道:“我原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如今瞧着,倒也未必是一无所知。”

然而,她再想到,若就此退却,那她与赵郎之事,便就再成不了,又鼓足勇气,色厉内荏地道:“反正我不管,如今我只想嫁给赵郎,明日哥哥若不答应……我就、我就离开侯府,与赵郎私奔!”

他是不想让那姓赵的再登门不假,可也不会蠢到,把他弄死在鹤鸣楼那种地方。

因着赵员外是被人杀害,所以众人口中的凶手,虽未曾明言,却都指向了义阳侯李向阳。

可等到的,却是心上人在鹤鸣楼被人杀害的消息。

*

赵员外的死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李向阳揉了揉眉心,放缓声音:“为兄不让你嫁那姓赵的,也是为你好。等来日娇娇在宫里得了宠,你这做姑姑的,找什么样的郎君不成?”

丫鬟闻言,忖度着道:“如今京城里的人都说,娘子才是当之无愧的京城第一美人,出淤泥而不染,不为金钱折腰,自有风骨。不少文人墨客,都开始为娘子作诗了。”

他极少在嫡亲妹妹面前,如此严厉。李氏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下陡然生出几许怯意。

“快,你亲自去一趟大理寺。”李向阳忙招来随身小厮,嘱咐道:“跟世子说,让他务必查清真凶是谁,否则,他老子我就真被人当成是此案的真凶了!”

就在管事关上府门的瞬间,外面的人群瞬间骚动起来。

一来,为了瞧热闹,再来,便是想向前两日那样,白捡些值钱的彩礼回去。

她颤颤打开信,那人用清雅的字迹,在信中诉说着对她的深情。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后,陆陆续续有不少好事者,前往“赵员外”落脚的鹤鸣楼,一探虚实。

“说不定就是个赌鬼,本想哗众取宠赌把大的,娶个侯府姑奶奶回家,谁成想人家侯府根本不理他,如今家财散尽,灰溜溜跑了呗。”

“你是没瞧见,徐远善那张脸,已经不止是绿,简直是个大酱缸,又臭又精彩。”

“临走前,员外把京城铺子的地契都给了那小厮,说他万一遇上什么不测,就让小厮把铺子全交给娘子打理……”

李向阳看着她的背影,沉了沉眸。

“更何况,此人是个贩香料的,镇国公府刚出那档子事,我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他怎会这么傻……”李笑晴泣声道。

丫鬟也在一旁,直抹眼泪,“那小厮还托奴婢来问娘子,最大的那间香铺,原定是后日开张,那是员外生前精挑细选的黄道吉日。员外说后日是他与娘子相识整整两个月的日子……员外生前在那间香铺上投了许多心血,如今他不幸身亡,那铺子……还开不开?”

李笑晴已经哭红了双眼。

闻言,她把心一横,哽咽地道:“开,既是赵郎定的日子,赵郎想做的事,我定要替他完成,如此才不枉我们相识一场……”</div class="contenta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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