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城外,联军大营
韩国使臣跟着一个偏将走向主将大营,一路上两旁的将士的操练声响彻云霄“哈!”“杀!”。两旁的卫兵虎视眈眈的盯着向前走着的韩使,两旁卫兵手中的兵戈交叉,距离韩使的脸只有一拳的距离。
韩使走在路上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几十米的路程仿佛走了一天,韩使的背后已经满是汗渍,额头的汗也是如滚珠般流下。
很快就要到达军帐门口,不过军帐门前放着一尊被烧得通红的青铜鼎,里面的水因为高温不断的翻滚着,冒着热气。
韩使有些紧张的问带路的偏将:“将军,不知在此放一尊鼎是何用意?”
偏将转头看向韩使,若有所指的说:“我们将军脾气不是很好,经常有人惹怒他,而他最喜欢将人烹煮,最近他的脾气越发不好了,被烹煮的人多了,索性就在门外立一尊鼎,也好方便一些。”
说完又看向满头大汗,汗水如不要钱般从额头冒出来的韩使,关心道:“不知韩使为何出如此多汗?”
韩使突然被叫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一抖,然后强颜欢笑道:“啊!哈哈!你们这鼎烧的太热了,离得近,不免出汗!”
偏将说:“是吗?既然如此,请吧!将军已经久等了。”说完起先一步绕过青铜鼎进入军帐。
韩使稳定了一下心神,然后深吸了几口气,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进入军帐。
一进军帐,就看见两旁几十位将领齐刷刷的向自己看来,刚做好的心理建设突然又没用了,想继续往前走,但是脚根本不受控制,一动也不动。
只见军帐之中,主位坐着一个身穿紫色军服的齐国老将,副位则坐着身着白色军服的白国中年将领。帐中将领分列两侧,以韩使的视角,左侧是清一色的紫色齐国将领,右侧是清一色的白色白国将领。
田忌和孙韬两人见韩使进来后就吓得不敢动了,相视一看,仿佛在说,是不是被吓过头了?不能就这么僵着吧!没看见那些将领的眼睛都要干了吗。无奈,田忌给孙韬使了個眼神。
孙韬收到,轻咳一声,见众将收回眼神后说:“韩使!您离得太远,还请上前说话!”
韩使这才反应过来,心中轻舒一口气,不知不觉中对穿白色军服的孙韬有了好感。听见孙韬的话后,韩使这才漫步向前,走到行礼的位置,向田忌和孙韬行了一礼后说:
“韩国大夫魏纶奉我王之命前来和各位将军洽谈和议之事!”
田忌黑着脸问:“我们好像没有说要和谈吧!”
韩使看着田忌的表情,又想到门外的青铜鼎结巴的说道:“这···”
这时孙韬出言说:“还请韩使细细将我们为什么要接受你们的和谈,以及你们能出什么条件,都说出来吧!”
韩使这时感激的看向孙韬,孙韬也报之微笑,韩使说:“天下人都知道,韩国乃是大国,人口不下三百万,国富兵强,更有甚者,韩国军匠可以说冠绝天下,也只有墨家的技术才能媲美吧!
我曾听说,老虎是百兽之王,山林中的所有野兽都要臣服于他,有一天,老虎病了,身体虚弱了,在外人的眼中好似一阵风都能将它吹倒,于是就有野兽想要趁此时机攻击老虎,想要成为新的百兽之王。
可是哪怕是老虎病了,那也是老虎啊!那野兽果然没有讨到好处,反而被老虎咬断了后肢,至此,山林中野兽,哪怕是老虎死后,三年也不敢靠近老虎洞穴一步。
而韩国如今虽然损失了三十万有经验的军队,但是我们还有几百万的人口,韩国的军匠也还在,就如同生了病的老虎,也是不好惹的!
如今你们虽然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卒,但是要想攻下新郑,必然承受巨大的代价,还请将军考虑!”
田忌听后,面无表情的说:“你们开的条件呢?”
虽然刚才韩使侃侃而谈,但是一看到田忌的那张吃人的脸,就忍不住心里打鼓,于是一股脑的将韩国的底线说了出来,生怕让田忌发现自己在骗他,将自己烹煮了,换一个使臣,而自己知道,在这个时候,韩王一定不会为自己做主。
韩使说:“我王说,如果贵国能够停止进军进而回师的话,除了承担贵军的军费和伤亡将士的抚恤外,可以派出自己的两位公子前往两国为质。”
田忌听完仍然是面无表情,直定定的盯着韩使,韩使被盯得发毛,颤抖的说:“田将军,这真的是我国的底线了啊!”
孙韬见韩使没有说谎,于是出言说:“魏大夫,你的条件,我们还需要细细商榷,还请下去休息,我们商量好后,再告诉你答案吧!”
韩使感激的对着孙韬说:“多谢孙将军,外使告退!”然后又向田忌行礼后,慌忙的退出了军帐,走到门口时,还差点摔倒。
等到估计韩使走远,军帐里突然传出哄堂大笑。
田忌笑着对孙韬说:“你这好人演的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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