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帝道:“谁说只有你呢?不是还有白王吗?”
白炜无法忍受道:“你想用我做诱饵,引诱我兄长?”
汉帝笑了笑没说话,白炜大声道:“做梦,就算丢了我这条命,也休想用我威胁白王!”说着就要上前拼命。
“慢!都住手!”汉帝大喊道。
场上为之一静,白炜也疑惑的看到汉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汉帝道:“朕并非要灭亡白氏,而是要和白氏合作!”
“合作?”
“正是,抓住你,只是为了让白王接受朕的条件,放心,对你们白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看着白炜狐疑的表情,知道以他的智商,理解不了,只好道:“这样,你带着你的手下去往偏殿,朕允许你的亲卫保护偏殿,但是你要下一道命令,让出北宫门,以及不得攻打王宫的命令。”
看白炜不为所动,汉帝只觉得和这种武将说话真累,继续道:“朕的二十万大军今晚就到,这样,朕和你在王宫,你的军队在城内,朕的大军在城外,这样就不会有冲突,具体的等到白王来了,朕和白王详谈。”
白炜想了想,又想到白卿信中的话,同意了汉帝的条件,于是就带着大臣和将领去往偏殿,以五百亲卫做护卫,将偏殿团团保护住,又下令,北宫门守军撤往城墙,帮助抵御城外来敌,又下令调集城外驻军进城,防守邯郸。
白炜又与汉帝商量,将大臣和将领放了,稳定城中秩序,自己独自留在这里。
汉帝同意了,于是邯郸大臣和将领回到城内,组织起了防御以及稳定城内秩序,只有白炜一人以及五百亲卫留在偏殿。
当夜,二十万汉军将邯郸团团围住。
太原郡,白军军营
王彰正在帐中苦思退敌良策,以及分析敌我态势,不断的在舆图上比划,旁边的书吏则在不断的按照王彰要求翻找资料,递到王彰手上。
这时孙印从帐外走入,王彰看了一眼,便回过头继续看地图了。孙印看着王彰突然笑了,王彰疑惑道:“你笑什么?”
孙印难得恭敬的拱手道:“上将军不必这样冥思苦想,这场仗打不起来的。”
王彰皱着眉道:“你怎知道?”
“因为这一切都是陷阱,我们真正的敌人不是韩信,而是汉帝。”
看着陷入沉思的王彰,孙印索性也不装了,直接说:“汉帝要的不是太原郡和我,而是王上!如今国内百分之九十的军队都在太原,王上手中可只有一万近卫军啊!将军莫不是忘了,汉帝在巨鹿的二十万汉军?”
王彰一拳打在舆图上,狠狠道:“糟了,王上有危险,孙将军,你快去召集众将,我们商量商量办法,此事不可推延,早日启程,说不定能赶上。”
但是孙印没有丝毫动作,只是就这样盯着王彰,王彰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皱眉道:“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去召集众将,朝歌有危,十万火急啊。”
孙印叹气道:“在下的亲眷都已经迁移到了太原,此时可能已经到了代郡了吧!”
王彰不可置信道:“你想背叛王上?为何?王上有何对不起你?”
孙印面无表情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良才择妻而娶,良师择人而传。追求更高更好的事物是人的本性,汉帝比王上地位更尊贵,也更慷慨,我投汉帝,人之常情!”
王彰大怒道:“荒谬,何其荒谬,亏你还是在白学读过书的人,且不闻禽兽有知而无义,人有气、有生、有知,亦且有义,故最为天下贵也。
况且王上待你,待孙氏,何其厚也,东郡之战,损兵十万,也只是将你降职一等,要是其他君主,早将你斩杀,以示天下。而你呢?不仅不思报答,不知忠义,反而三心而二意,两面而三刀,如此行径,与禽兽何异,即使投向汉帝,也逃不过天理昭昭。”
孙印脸色难看道:“任你如何说,我早已是汉帝臣民了。”
王彰知道孙印叛心已定,只好抽出宝剑大喊道:“来人!”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人进来,孙印道:“别挣扎了,我早已将周围控制了起来,放心,你不会死,只是不能再指挥军队了。”
王彰道:“就算你将我囚禁,军中多是忠贞之士,也不可能随你投向汉军。”
孙印道:“这就不需要你担心了。”说完走出了军帐。
孙印走了之后,王彰盛怒之下,一剑将几案劈成了两半,将旁边的书吏吓了一跳。
“咚咚咚!”擂鼓聚将。
中军大帐,孙印坐在主位,看着下面的一众将领说:“昨日上将军感染风寒,卧病在床,不能理事,故而授命让本将暂署军中事物。”
众将面面相觑,只有孙印的手下将领拱手称是,见状,其他将领也只好领命,因为主将生病,副将代之,合情合理。
孙印又下令道:“传令下去,大军仍然坚壁不出,且从朝歌来的一切军令和书信,都必须送到我的军帐中,包括上将军的,任何人不得私自查看,违令者斩!”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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