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日
匈奴联军越过句注山,越过太原郡边界,向着晋阳而去。因为匈奴多是骑兵,所以速度大大快于汉军。
很快,双方在句注山南面五十里处碰面。
匈奴军率先发起进攻,冒顿让仆从汉军作为前军,自己带领匈奴军在后方,为他们压阵。
因为汉军擅长阵地战和攻坚战,而匈奴骑兵擅长运动战与游击战,所以当汉军漫天而来的箭矢打到匈奴骑兵脆弱的甲胃上时,匈奴骑兵遭受了很大的损失。
倒是仆从汉军见多了这种战斗方式,硬顶着箭雨向前进发,但匈奴骑兵何曾见过如此密集的箭雨,于是冒顿命令匈奴骑兵驻足不前,等到仆从军和汉军接壤,汉军弓箭手不能发射后,再向前压。
但是这就导致仆从军和匈奴军脱节,等到仆从军顺利与汉军接战,但是匈奴骑兵他们不愿与装备优良的汉军正面抗衡,而是充分发挥了自己来去如风的速度优势,只是在不断的围绕着汉军射箭,并不冲阵。
于是在没有了匈奴军的帮助下,仆从军很快就被汉军杀得节节后退。
而匈奴骑兵跑得更快,远远的将仆从汉军甩在身后,原本还有些阵型的仆从军,一看靠山先跑了,自己也不甘落后,便拼了命的奔逃,阵型一下子就溃散了。
汉帝见状,让修武侯白炜率领汉军的五万骑兵追杀汉朝叛军,白炜听令,一骑当先,很快就追上了没有马匹的仆从军。
对于这些助纣为虐的汉奸,白炜没有丝毫的怜悯心,以往白氏所讲的以德待人,以仁待人对于他们丝毫没有用处,白炜为了不让他们再逃出去危害百姓。
下令分出三万,直接越过叛军,前往前方堵截,自己亲帅两万,不断冲杀,减缓他们的速度。
十几万叛军,此时有八九万逃兵,被白炜的两万骑兵来来回回冲了不下十次。
有些跑得快的,见到白炜军被甩在后面,松了一口气,可是走了几步,只见前方三万骑兵正整齐的排列在前方,顿时许多人一时不察,摔倒在地。
夏侯婴见到还有溃兵到了,知道可以出击了,于是三万骑兵排着队列,如同犁一样,朝着叛军压去。
很快,在白炜和夏侯婴的两面夹击下,八九万叛军只剩下了三四万,他们见逃跑无望,很痛快的投降了。
其中有在太原郡生活过的叛军,见领头的是有神印的白炜,知道自己的命保下来,不断跟旁边的人说,是白氏子,他们不会杀降兵的,放心吧!
旁边的也有叛军听过白氏之名,为他作证,这些叛军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白炜骑着马巡视这些叛军,双眼冷漠的对左右道:“传本将军令,此间叛军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夏侯婴拍马阻止道:“将军,不好吧!这些都已经投降了,杀俘不祥啊!况且你们白氏不是不允许杀俘吗?留着他们不管是补充兵员,还是服劳役也是很好的啊!”
白炜两眼直直的看着夏侯婴道:“你知道代郡和雁门郡有多少户吗?”
夏侯婴摇头道:“我又不是文官,怎么知道。”
“根据白氏的统计,以及中央的信息,代郡和雁门郡大概各有十五万户。”
“这和杀俘有什么关系?”
“五万户!”
夏侯婴这这突如其来的数字感到疑惑:“什么?”
“如今雁门和代郡的大概户数!”
“不可能!”
白炜冷笑道:“有何不可能?根据我白氏的情报,匈奴人自从上个月入侵以来,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劫掠,而今两郡之地的民户十不足一。”
夏侯婴有些愤怒,白炜继续说道:“若单是匈奴人,也不过是损失些荒原之中的小邑,但是因为韩信的投效以及众多叛军的投靠,匈奴人得以不费一兵一卒进入到如同代县这样的郡治,以及一些隐秘的小村落。”
夏侯婴拳头捏的邦紧,身下的马被夏侯婴夹痛,发出嘶鸣,夏侯婴不再多言,亲自带兵将叛军砍杀,然后用火焚毁,他们不配被坑杀,土葬。
白炜冷漠的看着不断被斩杀的叛军,不断有兵器被砍得卷刃,以至于不得不换一把兵器。
“你不是白氏子吗?为何要杀我们这些手无寸铁之人?难道白氏就是如同你这样的欺世盗名之辈吗?”
见到有人质疑自己,而旁边有些汉军士兵也有些不解,白炜没有多说:“只是拍马上前,一枪将其捅死!”对一旁的士兵说:“将其焚毁!”
然后看向一些不知所措的士兵道:“本将也不与你们多说,过几日你们就知道了。”
汉帝得知白炜焚杀降卒,原本还有些生气,认为白炜不听命令,擅自杀降卒,但是在得到夏侯婴的报告后,平静了下来,眼神平静得可怕,看着远处喃喃道:
“好个豺狼之族,真的是不把朕的子民当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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