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看着在旁边睡着的白蕙,轻轻的扶着她的秀发,白蕙有所察觉,抬头一看,就看到了汉帝的笑脸。
“传太医!”
等到太医走后,白蕙紧紧地握着汉帝的手,仿佛害怕他就这样从他身边离去。
汉帝用另一只手拍打着白蕙的手背,笑着道:“苦了你了,忍受朕的这一次任性。”
白蕙强忍心中的酸意道:“你还知道啊,你这一次真的吓死我了,下次可别如此任性了。”
汉帝点点头道:“知道了。”随后又问:“太子呢?”
“这几日我都将心思放到你身上了,哪儿还能顾得上他啊!”白蕙说完就让人去叫几个孩子过来。
片刻后,宫女只带了一个女儿,也就是只有八岁的公主刘姝过来,白蕙沉声问道:“太子和城阳王呢?”
宫女立即跪下,头触地颤抖道:“太子殿下和城阳王出宫去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白蕙道:“不知道?他们俩的贴身宦者呢?”
宫女道:“也一起去了。”
“那还不给我找回来。”
“喏!”
宫女快速的起身出去叫人找人了。
白蕙回过头来,看着汉帝叹息道:“是我这个做母后的没管好。”
汉帝安慰道:“你这几日也很是劳累了,哪里还有功夫管这两个小子啊!”
白蕙只是叹息没有说话。
一个时辰后,外出玩耍的太子刘恭和城阳王刘敬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了半靠在墙上的汉帝,立刻惊喜的上前道:“父皇,你醒了?”
汉帝开天荒的没有理会这两个儿子,只是不断喝着白蕙喂的药。
刘恭两人杵在原地,不知该干什么。
等汉帝喝完药看向两人道:“去哪儿了?”
两人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能说去看长安新开的舞姬酒肆了吧!于是说道:“我们出去看看祖母去世后,长安的近况。”
汉帝道:“哦?是吗?那长安现在是何状况?”
刘恭答道:“家家素缟,都穿着麻衣为祖母守丧。”
“那城外呢?”
“城外?”刘恭兄弟愣住了
“考察民情就只在城内吗?城外的百姓就不重要吗?”
刘恭脱口而出道:“那不过都是一些庶民黔首,大字不识一个,谁管他们呢?”
汉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将来的大汉天子竟然这样看待自己的子民,怒吼道:“住口,只要在大汉境内的百姓,你都应该一视同仁,岂有褒一贬一的道理,难道我会因为刘敬不继承帝位就看不起他吗?”
“这···”刘恭兄弟俩傻眼了,父皇怎么生气了。
汉帝被气得气火攻心,不断的咳嗽,白蕙急忙帮着拍打后背,并对两人道:“看你们兄弟干的好事,还不给我走,立即去将《孝悌》抄写五十遍,不抄完不许睡觉。”
兄弟俩脸色一苦,准备告辞离去,这时汉帝叫住他们二人道:“你们头上披的麻呢?”
“啊?”刘恭二人往头上一摸什么也没有,坏了,忘在酒肆了。
汉帝强忍怒气道:“你们究竟去哪里了?”
在汉帝强大的气场压迫下,城阳王刘敬率先撑不住,将去酒肆的事说了出来。
汉帝简直要被气死了:“你们知不知道,国丧期间,全国禁止饮酒作乐?”
看着刘恭二人的神色就知道他们知道,这是明知而为啊!
“给朕滚,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间一步,除了你们母后要求的《孝悌》,再给朕将《礼》抄一千遍。”
将两人连滚带爬的走了后,汉帝失力的靠在病榻上,他感觉病情又反复了,看着旁边失落的白蕙,将手搭在她的腿上安慰道:“不怪你,真的,你已经尽力了。”
说完又朝外喊道:“来人!”
“臣在!”
“去将国丧期间在长安开的酒肆给朕查封了,再查查背后的势力是哪个。”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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