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泊慷摸了摸他黑白相间的胡须。
“这个自然听过。”
不仅听过,还见过。
但只见过被拔出体外的蛊虫,那蛊虫在体内到底如何,他也没有遇见过。
当今的朝廷,严禁厌胜之术。
一旦发现,不仅那人会处以极刑,还会满门抄斩。
如此仁爱的官家,会用这样严酷的刑法,可见这蛊术的祸害有多深。
闵泊慷道:“姑娘是怀疑,刘郎君不是普通的生病,而是中了蛊术?”
“闵老,想必你不是第一次给刘郎君诊脉,您仔细回想一下每次诊脉的情况,他中蛊的可能性大不大?”
苏亦欣这么一说。
闵泊慷仔细回想这几年给刘无双把脉的情况。
每次都是身体虚弱,气血亏损。
除此之外,的确没有诊出别的症状。
一开始,闵泊慷以为是刘无双好女色,亏空了身体,又不敢让刘老爷知道此事。后面询问方知,他从五岁之后,就时常生病。
但他可以肯定,这病并不是母胎中带出来的。
“的确有可能,但即便知道是中蛊,想要解蛊也绝非易事。”
刘无双此刻也醒了。
听到他们说蛊虫一事,本是煞白的脸更加苍白。
“哥哥,你怎么了?”
刘无双虚弱的摆摆手,自己挣扎着坐起来,问闵郎中:“闵老,我真的是被人下蛊了?”
“这个还不能完全确定,但可能性比较大。”
郎中嘛,话都不会说死。
刘无韵听蒙了,问闵郎中:“闵郎中,下蛊是什么意思?”
高歌小声的给刘无韵科普,听后的刘无韵气愤的一脚将旁边的矮墩一脚给踢飞。
“到底是什么人,做出此等违逆天道的之事。”
“无韵!”
刘无双气虚的喊了一声:“休得无礼。”
“哥哥,我就是气不过。”
闵郎中波澜不惊的将诊脉的行头收起,放进药箱,而后熟练的在旁边的桌子上,写下一个调理的方子。
“这药方,现在就派人去抓来,今天吃上一副,明后天各吃一副。”
闵郎中将药方给刘无韵,接着背起药箱,道:“天太晚了,给老夫安排住的地方。”
刘无韵对闵郎中有气,但他能诊出来刘无双的病症,她下午被闵郎中戏耍的气,也就消了,让丫鬟带闵郎中下去休息。
闵郎中走了,苏亦欣和高歌也准备告辞。
刘无韵却恳求她们二人留下。
高歌快言快语的说道:“无韵姑娘,你从小在后宅长大,应该能猜出来,你哥哥这身上的蛊虫,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你们刘家人自己动的手。这个我和亦欣也爱莫能助。”
“我知道,我就是想求求你们,能不能跟我回刘家,找出那下蛊之人。”
“姑娘,你们刘家自己的事,我们两个外人掺和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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