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在吴朝的天下百姓看来,如果朝廷内还有清官存在,那良丞相必定有一席之位!
而在此刻。
吴帝见到自己的爱卿来至,和自己一样为民出力的同道中人来至,也是少有的露出笑容,又虚引前方的桌案,示意良文吏落座。
只是良文吏倒是不敢坐,只有再一捧手礼。
‘唉’吴帝见到良文吏这般敬畏自己时,只是心中一叹后,也不再拿出相待好友般的神情,反而是吩咐的口吻道:“十五年前,一位金丹前辈来皇宫做客,赠予朕一颗延寿丹,并在交谈中言告了青云仙宗一事。”
吴帝说到这里,是看向了不敢言语的良文吏,“此丹只能延寿二十栽,而朕前两日拜会英雄楼的五位金丹楼主,请五位楼主引荐阴司正神,奉判官大人。
判官大人言,爱卿的阳寿,亦不多了。
延寿丹,灵尽了。”
‘沙’身居丞相高位数十年的良文吏听到此言后,哪怕是再沉稳,身子也不由摇晃了一下。
对于死,谁都是害怕的。
可随后良文吏就收心依旧不言,一副听天由命,尽力做完余生事的决绝模样。
吴帝见此,倒是笑了,“爱卿就不问问青云仙宗?朕记得,今日是对你首次言此事吧?
且近些年来,朕一直收集一些奇珍于国库之中,爱卿难道也未曾有疑问?
就不想知晓,这些是作何?”
吴帝说着,也是知道良文吏十成十的就是摇头称‘不敢’,不敢言帝王之事,更不敢打听仙家事。
所以不等良文吏多说什么,吴帝就将求仙酿的事情言明。
随之,也待良文吏初知此事的惊震与惊喜之后,吴帝就指向了桌案上的一张地图。
准备规划一下行程,到时带上李公公与良文吏一起,去寻一寻那仙宗。
而也是这般大事之下。
良文吏在惊喜之余,自然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出着主意。
他掌管六部多年,对整个吴朝的地貌是了然于胸。
于是也在这般计划下。
良文吏和吴帝商量着,是准备从吴城离开后,从叶城穿过、再走岳崖山的路。
此山,也正是赵山神所在的那座山。
只是吴帝他们不知道赵山神,亦不知道赵家少爷,且那些事也和他们没关系,所以他们如今只是商谈着哪里最近。
倒不是身为修炼者的吴帝,故意去嘲弄赵山神的。
于此,也在不知之中。
他们也商量好了路线,那就是从吴城出发,路过叶城、掸城、最后从青云城去往
青云山。
亦在此事结落。
良文吏在再三感激陛下之后,也正了正神色,去往了国库的方向,准备清点一下此次要带去的礼品。
并且说实话。
这也是良文吏
因为在此之前,当知道这些礼品是吴帝特意准备的后,他哪怕是监管六部的财政大权,也不敢去盘点这些物件是什么。
吴帝看到爱卿离开,则是在半刻钟内审改了繁琐的数十本奏折后,一边隔空传物,让殿外静待吩咐的李公公交到内阁做最后批改,一边闭目陷入了修行。
且也在圣上与良文吏都在筹备,筹备过几日就去东境青云山寻仙时。
同在今日傍晚。
梁城地界的李县外。
河判官也与老店家来到了一条宽阔的河渠旁。
同时,河判官再将目光望向河渠边的一座神像。
这神像也一点不似张员外,反而是威严无比。
包括各朝内的神像,其实足有九成九的和所属神官的相貌不一样。
毕竟百姓又没有见过神官,且神官也无需百姓知道自己的名讳。
相反,百姓只是想依托一些人,一些事。
神官,也无需让他人知晓,亦是做自己分内之事,更是生前想做之事,天下善事。
至于香火,有就有,无则无。
这也是经过几十年前的宁郃变法之后,如今的神官都不需要这些了。
所以,曾经见过张员外的河神官,河判官,当看到这神像和张员外不一样时,也没有什么感想,只是抱拳一笑,传音遥遥喊道:“李道兄,小弟来访,还望一见。”
也在他话落。
河渠流水依旧,身边的微风如往轻柔。
但在下一刻,一身锦衣打扮的张员外,就出现在了二人身前,又笑着回礼。
如今,也只有未曾见过张员外的老店家心里一奇,是还礼之间,看看张员外,又看看这座神像,暗道:‘这里的神像也不同。’
随后,也不待他多想。
河判官是思索几息,整理好言辞之后,先将赵家公子的事情言明。
而张员外倒是也听过赵家少爷的事,知道这位有些让‘神仙祖宗’丢脸的后辈。
之后关于后面的事,这几日最近发生的事,张员外还真的不知道。
如今这一听。
心善的张员外是没有一丝暗笑赵山神、赵道友的意思,反而是皱眉询问道:“晚辈这般可不好,道友是有何办法?”
张员外说着,也是神清之中,知道河判官既然来找他,又说此事,那定然是有办法解决,且这办法还关系到了自己。
只是在神官不能干扰凡尘之中的规矩下。
张员外想到这里后,又看向了梁城方向,再看看这位老店家,大致是知道了一些事,也推测出了河判官的目的。
“正是!”河判官看到张道兄推算出之后,也是先向天际一礼,随后才把整个计划说出。
这计划也与张员外所想一样,也与河判官与老店家所计划的那样,就是让张掌柜下套子。
至于怎么联系张掌柜,就需要张员外告知老店家一些事,将老店家打造成张员外生前的‘至交好友’。
那长辈的故交,想要让晚辈张员外去办一件事,并且还是好事,是伸手就办的事。
这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拒绝的。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圈套,骗张掌柜去城外诓骗赵家少爷,然后再告张掌柜一个‘故意给人下套’的罪过。
但这些事都是经不起仔细推敲的,莫说张掌柜还有人有关系。
至于,要是真的有人要害张掌柜,且关系比张掌柜还高,那不管张掌柜同意不同意此事,都是一个样了。
而这个长辈的身份,会不会被张掌柜揭穿。
说句不好听的,反正在几十年前,张掌柜也很少看望张员外,再加上曾经周县张家的老人尽皆逝去。
这真就很难去辩证了。
但在今日。
张员外是好好回忆了一些,和老店家说了不少只有自己侄子和他所知道的事情。
其中有关于刘大人、良文吏,平常的走商趣事,这基本都是自己家里的事,外人所不知的事。
虽然听着都没有什么重要的,可恰恰就是这些消息合在一起,却能体现出老店家与张员外是‘故交’。
否则,不是故交的话,其实很少会聊一些家长里短的事。
于是,在什么事情都整理妥当之后,看似没什么纰漏之后。
再等张员外带有追忆的讲完了一些回忆时。
河判官拱手向着张员外道别,又带着老店家向着梁城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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