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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哭一哭也好,总是把事儿都憋在心里,没病也要憋出病来了。

这一场大雪又下了一整个白天,到了傍晚才渐渐小起来。

到了晚上桑拧月即将休息时,飘了一天一夜的雪花终于停止了。

万物都安静了,屋内被外边厚厚的雪花映照出一片亮光。不知是白天哭泣过发泄了情绪,亦或是昨天没休息好困倦的狠了,桑拧月这一觉睡的沉,不过片刻就陷入昏沉的梦乡。

可这一晚她的梦中并不消停。

她梦中出现了一个看不清长相的男人。

那男人搂着她的腰,双手在她身上摩挲。那动作色.情又暧昧,桑拧月抑制不住的在他掌下瑟瑟发抖。

她挣扎着想看清他的脸,先是看见了王文举,再又出现了沈廷澜,她总觉得这两个人都不对,便又看见了沈廷钧。

桑拧月从惊吓中苏醒,浑身出了一层汗。

她感觉身上重的厉害,压的她喘息都难。垂首一看,就见身上盖了两层厚厚的被子。而她脚边还有个热乎乎的汤婆子,屋里还有个燃了一半的火盆……

冷风顺着窗户边的一点点缝隙吹进来,桑拧月身上的汗水不过片刻就消了下去。

她不敢下床,担心来回走动再着凉。便干脆掀了一床被子,将汤婆子也踢出去,然后侧过身枕着自己的手臂,许久后才又睡了过去。

……

距离沈玉瑶的及笄礼只有两天了,整个武安侯府忙得人仰马翻。

许是为了避嫌,许是不想在这百忙之中去给老夫人添乱,不知道究竟出于什么心思,桑拧月这两天都没去鹤延堂。

不仅是没去鹤延堂,她甚至连蔷薇苑的大门都没出过。

期间周宝璐倒是又来寻过她,说要带她出去选服饰。

沈玉瑶的及笄礼桑拧月是要露面的,她本来不想参加,可沈玉瑶自己不在意这些晦气不晦气的东西,她自诩和桑拧月关系好,便亲自跑到蔷薇苑来邀请她。加上老夫人也诚恳的说,想让她亲眼见证一下女儿的成年礼。桑拧月推又推不过去,又念着老夫人和沈玉瑶的一片盛情,终归是应了下来。

既然要出席沈玉瑶的及笄礼,肯定要置办新的衣衫首饰,周宝璐便过来邀请桑拧月出门。

她还和桑拧月说,这次她能在“大场合”露面,她可出了不少力。若没有她,桑拧月想在京城的贵人门面前露面,那无异于天方夜谭。所以桑拧月有这造化,要多谢她才是。

可桑拧月却不觉得周宝璐有这样的好心,而且周宝璐说这话时阴阳怪气的,她眸中还带着深深的算计,这让桑拧月不得不提起了心。

桑拧月再次拒绝了周宝璐的邀约,任凭周宝璐如何哄骗说这次表姐请客,桑拧月完全不动心。

最后周宝璐走出蔷薇苑时,脸色依旧难看厉害。

走到岔路口,她面色也没好转过来,甚至还狠狠道,“给脸不要脸。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抓住的。错过了这次,下次你若把脸丢在众人面前,可别怪我这个做表姐的不给你选择。”又恨恨吐出一句,“都是你逼我的!是你自找的!”

这次跟在周宝璐身边的人是织锦,织锦看着自家夫人狰狞的面色,心中也是畏惧的厉害。可又想到桑拧月,她一边也觉得桑拧月可怜,一边也觉得,谁让她平白无故招惹三爷呢?

夫人本就存了心要将她拿去换富贵,可夫人想的手段较“温柔”,只会让她私下里没脸。桑拧月倒好,一边喝三爷勾勾搭搭,一边又把夫人看做虎狼之兽。她连和夫人一道上街都不敢去,逼得夫人走投无路,只能铤而走险在玉瑶姑娘的及笄礼上动心思。

走到这一步,已经没退路了。

桑拧月要将脸面丢在众人面前,这是她自找的。

虽然也可怜,可谁让她做错了选择呢。

*

终于到了沈玉瑶及笄礼这一天。

这天天气当真好,温度也高,太阳晒得人浑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但因为前几天积了太厚的雪,雪花也一直未化,如今温度攀升,院子里就出现了一片片湿漉漉的痕迹。

不过武安侯府中是不用担心出现这种情况的。

因为就在这短短两天内,侯府出动所有下人,将客人会看到的所有地方的积雪,全部都清除干净。

倒也没有拉到外边去,只堆积在武安侯府最后边一排空无人烟的院子中。

也因此,放眼看去,武安侯府一片干净。只除了个别格外粗壮高大的树木上还有些雪花,装点着整个冬天,其余竟是再无别的痕迹。

时辰还早,桑拧月早早去了老夫人哪里。

她自诩来的够早了,可侯府一大家子竟然先她一步,已经在鹤延堂中聚齐了。

沈玉瑶俏兮兮的歪靠着老夫人,和老夫人一起坐在正对门的那张榻上。

在老夫人左下首第一个位置上坐着沈廷钧,他在桑拧月走进鹤延堂后,视线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而这也是自那一晚后,桑拧月第一次见他。

她规矩的给他行了礼,全程毫无异态,更没有了那一晚的外露在他面前的慌张忐忑。此时她大方端庄,打眼看去就是一位教养良好的淑女。

桑拧月行了礼,沈廷钧清淡的说了声“起来吧”,随即微垂下眼睑,若无其事的喝茶。

紧挨着沈廷钧的是沈廷澜,周宝璐就坐在沈廷澜下一个位置。

这对夫妻在桑拧月进门后,面上的表情全然不一样。沈廷澜努力装作平静,周宝璐是强撑出笑容。

而在这三人对面,坐着二夫人夫妇。

这是桑拧月第一次见到武安侯府的二爷,他身形清瘦,五官方正,看起来就是一副刚正不阿的容貌。而二爷在御史台任职,干的是肃正纲纪、纠察百官的事情,时间一长,便愈发显得不近人情了。

他虽和沈廷钧五官不像,但若论气质,倒是有三、五分相似。

桑拧月在二夫人下首位置落了座,和老夫人寒暄了几句,老夫人便也顾不上她了。

因为客人陆续登门了,就连几位爷,也得出去待客了。

先来的是武安侯府的族人。

是的,武安侯府还有其余沈姓族人,没出五服的很少,只余下三两家。其余大多是出了五服的,因为关系疏远了,平常也不敢太麻烦武安侯府。

而沈玉瑶及笄礼上的有司,选的就是武安侯府的旁支姑娘。沈玉瑶要称呼一声堂姐的。

之后老夫人的娘家,也就是沈玉瑶的外家人也到了。

老夫人的爹娘早已经去世,如今当家的是她兄嫂。老夫人还在闺中时,便与嫂嫂亲近,如今几十年过去,关系没疏远,反倒更亲昵了。

而沈玉瑶与外家的表姐妹也很亲近,表姐徐灵薇是她自幼的玩伴,是她的闺蜜,也是她及笄礼上的赞者。

至于正宾,要请德高望重的长辈。原本老夫人想请太子妃过来给沈玉瑶压阵,可又考虑到太子妃与瑶儿是同辈人,遂又改了主意,改请了长公主。

这位长公主乃是当今嫡亲的妹妹,如今早已经不管事了。她和老夫人是闺中密友,早在两人还未出阁时,长公主每次出宫十有八九是来寻老夫人的,及至如今,两人都做祖母的人了,可关系依旧很亲厚。

有这份情谊在,老夫人亲自去请,长公主没有不来的道理。

眼见吉时将近,武安侯府的客人愈发多了。

桑拧月虽然过来了,但她有自知之明,也不去谄媚逢迎结交些贵人,她全程站在角落的位子,整个人安安静静的。

等的正无聊,桑拧月突然看见双鲤匆匆过来,在老夫人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老夫人神情未变,可桑拧月和老夫人接触的多了,也能从老夫人平静的面色中,分辨出老夫人的是喜是怒,是无动于衷,还是暗暗焦心。

就比如此刻,桑拧月就看出来老夫人是有些烦躁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老夫人一听双鲤说肃亲王来了,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让老夫人头皮发麻的原因有二。

其一,肃亲王本人名声不好。他虽是亲王爵,却没正经的在朝中任职。整天就在京城胡作非为。说他胡作非为许是有些过了,毕竟秦朝律令严苛,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肃亲王不憨不傻就不至于把把柄往御史手上送。

可这位王爷着实混不吝。他在女色上尤其荤素不忌,就是在男色上,也是兴致来了就能拉着人胡闹的主。且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常常是一喝醉就要当众上演一出颠鸾倒凤,亦或是断袖分桃。

总之,只要他出席的宴会,主人家都恨不能时时刻刻派人盯着他,以防他祸害了府中的丫鬟或小厮。

若只是下人还罢了,最怕的是他逮着个客人就扑上去,回头都没法给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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