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崔嬷嬷这般被叫了回去。
也不是因着旁的。
实在是,这事儿说出来,没有脸面。
事情起因,是因为叶景昭那崔姑姥爷闹起来的。
那位崔姑姥爷是个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的混货。
还美其名曰,是为了结交好友,对自己科考仕途有益处。
也不看看如今都多大年岁,整日吃的醉醺醺,怕是大脑也早已被酒精麻痹了去。
学业功课上是不见读过一页来,整日倒是说的头头是道的借口来。
先前崔嬷嬷隔几日都会吩咐人去送银钱。
谁知前些日子,崔嬷嬷因着被二夫人江氏恼了。
一时竟忘记叫人给崔老爷送钱去。
谁知崔老爷手上没了银钱,也不知崔嬷嬷如今来了承恩伯府,还只当人在骁勇侯府去了。
登门就去闹。
崔老爷是个不要脸面的混货,骁勇侯府那样的高门大户,这般被闹了一通。
叫人看了不小的笑话来。
江老夫人先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皆因着自幼同崔嬷嬷的情分。
好在先前也没有这般闹过。
谁知如今竟闹的这般难堪,叫江家在京都丢了好大的脸面去。
也等不急,连夜吩咐人将崔嬷嬷叫了回去。
崔嬷嬷同崔老爷好一番闹,又给了银钱。
崔老爷嬉皮笑脸从骁勇侯府离开。
江老夫人紧抿着唇,硬是将要说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只吩咐崔嬷嬷这些日子就不要出门去了。
也不要再往承恩伯府去,生怕崔嬷嬷的男人闹去女儿跟前,叫女儿在婆家丢了脸面。
“我那姑姥爷可真是英姿不减当年啊!”
叶景昭靠着软靠,身子斜倚着,墨黑的秀发随意散落在胸前那绣着满面杏花的袄子上。
白嫩纤长的手上正捧了一册新得的游记。
正随意翻阅着。
红枣说的有些口渴,喝了一杯茶水,方才点头,“只怕崔嬷嬷一时半刻也回不来了。”
她视线自始至终未曾离开手中的游记,浅浅“嗯”了一声。
崔嬷嬷不在伯府,肉眼可见三夫人谢氏眼底的笑意这两日愈发的深了。
整个人身子顿时都清爽了许多来。
老夫人为四房新进门的丘姨娘和另外两位姨娘办了一桌席面。
各房都送去了贺礼,并未留下用饭。
毕竟薛氏那脸比锅底还黑。
真真是影响食欲。
四老爷如今吐了一口恶气,整个人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
老夫人挑选的那另外两位姨娘,虽是清白。
可那性子一个比一个厉害。
老夫人为的就是要压制四夫人薛氏这么多年在四房的嚣张气焰。
进府第一日,自然都是各自先藏着自己的脾性。
没过两日,摸透了四夫人薛氏的脾性。
这才渐渐显露出了自己的本性来。
因着四爷疼宠丘夫人,且丘夫人还有女儿傍身。
那两个新进门的姨娘自然是没有先排挤丘姨娘。
反倒丘姨娘待二人和善,也没少送礼物和吃食给二人。
那二人眼下一并将矛头对准了四夫人薛氏这当家主母。
平日里小吵小闹不在话下。
四夫人薛氏是个不大聪明的,斗不过嘴就吩咐人去打罚那两位姨娘来。
那两位哪里肯任由被丫鬟打罚?
扭打在一处,反倒是误伤了四夫人薛氏来。
四爷因着也恼四夫人薛氏,命令底下人不可将四房的消息传出去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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