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人多,恐是不便多说。
“不如去我屋中吃盏茶再回去?”
“不了不了,奴婢还要早些回去呢。”
红枣连忙推辞。
薛妙月懂了她的意思,支开了跟着的人,又要送她出门。
红枣趁着空隙,将一封信笺塞到了薛小姐手中。
悄声道,“薛小姐,这是我家小姐吩咐给您的信。”
薛妙月迟疑片刻,随即将信笺收入袖中,示意她莫要担心。
红枣再次说道,“薛小姐,我家小姐还吩咐奴婢给您传个信,现下伯府已容不下四夫人来,让薛家也早做打算。”
“若薛家不愿得罪伯府,那就权当没有这个人吧。”
薛妙月心下大骇。
送走了红枣,进入房中,没叫婆子丫鬟跟着,关上房门,忐忑着打开那份信笺来。
只见信中,叶景昭将姑姑这些时日在伯府所经历的种种事情。
一一详细告知。
还说姑姑几次险些被叶家老夫人害死。
是叶家三夫人同叶景昭救下的。
如今伯府对外也没声张,寻了个借口,说姑姑忽然疯魔了。
早已送去城外的庄子上。
实则是被囚禁起来。
薛妙月心中复杂,可心底还是渐渐升起了层层恨意来。
到底是血肉至亲的亲人。
她先是回了母亲,母亲闻之,当下大惊,也不敢多耽搁。
吩咐人从外头叫回了老爷,夫妻二人一道儿去了老太爷处商议此事。
老太爷一生只得这一双儿女。
当初就是因着女儿不能生育的缘故,他对外宣称要为女儿出二十万两陪嫁。
其中原由不能详说。
当时的承恩伯府自个儿寻上门来要为四老爷定下自家女儿来。
薛太爷一心满意,姑爷又是伯府嫡出。
也借着伯府姻亲的缘故,这些年,薛家的生意上,也多有益处。
谁知如今闹到这般田地里。
薛太爷最是疼宠这个幺女,得知幺女险些命丧老夫人手中。
又气又恼。
此事薛家断然不会善罢甘休。
当下商议合计一番。
最后商定,连夜寻了人手,就去城外庄子上救出了女儿。
直接将人带回了薛家。
庄子上并不知那些是薛家的人,也不敢去将消息传回伯府。
生怕因此丢了性命。
只在暗中搜索着四夫人薛氏的踪迹来。
薛太爷命儿子花了重金,请了两位宫里的太医来。
这两位太医向来又不对付。
奈何薛家给的银钱多。
二人不过维持面子功夫罢了。
这些时日,四夫人薛氏在庄子上吃尽了苦头,吃不饱穿不暖,还整日被那些个婆子打骂。
如今回了娘家,自是狠狠哭了一场。
两位太医为其诊治过后,只说是这些时日营养不足,也太过劳累些。
再无旁的病因来。
薛太爷又是一番感谢。
两位太医留下药方,这才被薛家人好生送出府去。
薛太爷吩咐儿媳同孙女仔细照顾薛氏。
又叫了儿子,带着薛家一大半的男丁,拿着两位太医的医治单子同药方。
怒气冲冲杀去了承恩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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