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昭说起那日核对聘礼时发现的匣子。
先前没告诉母亲,一来怕父母多思。
二来,她打算先暗中观察些时日再提。
见母亲如今为银钱犯难。
她这才说了出来。
三夫人谢氏满是惊诧,“昭昭,这……”
“母亲,穆大夫人相信我,这才托付于我,她如今在侯府,到底诸多不便,我想着,暗中学着一些来,也好算作报答穆大夫人的恩情来。”
“再者,这些获利的银钱,女儿都会还给穆大夫人,并不会私吞了去。”
“只是女儿想着,若是女儿学会了这本事,不如,咱们也去开上一间铺面来。”
这伯府上下,各房夫人其实都在京都大大小小略有一些铺面。
唯独三夫人谢氏,因着家底不够丰厚,当年并没有这些陪嫁。
伯府月钱又不多。
在嵩县那些年,伯府早断了三房的月钱来。
能解决了温饱已是不易,哪里还有旁的心思去购置铺面。
三夫人谢氏沉思了片刻。
她也明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
“也罢,不过既然你有了这个心思,可是这每日出府,只怕你祖母不依。”
府里的夫人小姐们出府,都要提前同老夫人报备。
女眷不似爷们,出入这般自由。
“暂且不急,等咱们搬出府去,到那时就方便许多。”叶景昭说着心中打算。
谢氏摇着头,出府只怕是行不通。
“母亲,秋红一事,如今是最好的机会,只要父亲拿住此事说话,不怕老夫人不答应咱们搬出去住。”
叶景昭将心中打算同母亲细细说来。
如今薛家定然还要再闹。
且秋红先前虽被撵出府去,可到底是三夫人的丫鬟。
侄儿勾搭上婶子的丫鬟,传出去也难听。
只是少不得要叫母亲受些委屈。
“如此,也好,不必为母亲担忧,左右能搬出去,才是最好的法子。”
三夫人谢氏毫不犹豫说道。
老夫人院中。
清点出来的结果,到底同薛家索要的二十万两白银,有着一段差距。
公中能挪用的不过五六万两白银。
自己的体己留下一部分,也不过腾出来八万两白银。
老夫人看着账册,直发愁。
才恢复了一些精神头,又因着此事,耗了许多心神来。
身上虽已穿了厚厚的袄子,屋里也烧了地龙,另加了两个炭盆。
身子还是直发抖。
袁嬷嬷取了厚厚的毯子来,裹在老夫人身上。
老夫人手中握着手炉。
这才缓和了些许。
“如今到底还差些,眼下也没有法子,只能逼着让老二拿出一些银钱填补了亏空来。”
老夫人说着心中打算。
袁嬷嬷满是担忧,“只怕,二夫人不依……”
她并没有提二老爷,说出来没得叫老夫人闹心。
虽然彼此心知肚明,头一个跳出来反对的,怕就是二老爷。
可这罪名,总不好让儿子去担,自然挑了儿媳出来担。
“呵、她不依,不依我就将她撵出伯府,当年还只当老二运气好,有江家做岳家,如今你看看。”
“她把昀哥儿都教成什么样子了,二房真真是毁在了那毒妇手上。”
“去、将江氏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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