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荷包,极为轻巧。
里头不知装着什么,她拿着荷包,看向穆延宗。
男子送女子荷包,她还是从未听说过的。
难不成这是穆延宗绣给她的不成。
可上下仔细打量,这堂堂七尺男儿,瞧着哪里是会做这些针线活计的?
“这是你绣的?”
她试探问起。
穆延宗眼底满是惊讶,随后又是懊恼,就连语气中,都透着一丝无奈来。
“这不是我的。”
“那这是?”
见他迟疑不知如何开口,叶景昭反倒更加困惑。
“这是阿容先生的丫鬟秀儿,方才趁我不注意,塞给我的,我也不知是什么,改日,你替我去还给阿容先生吧。”
叶景昭诧异,不成想,竟是秀儿的。
可若是秀儿给穆延宗的,指不定这是阿容先生要送给他的。
“你不打开瞧瞧,若是阿容先生送你的,你也不收吗?”
叶景昭一脸坦然,丝毫没察觉出一丝异样来。
反倒是穆延宗稍稍有些奇怪。
只见他用叶景昭看不出的神色,直直盯着她瞧。
“旁的女子送的礼物,我眼下如何能收,即便我再缺荷包,也不能收了陌生女子送的来使。”
穆延宗眼底有丝丝幽怨。
身边同僚小厮,见他如今已定了亲。
时常会问他,怎么没见他未婚妻来给他送东西。
莫不是人家瞧不上他来。
穆延宗虽是不苟言笑,可每每这般被人嘲讽。
到底心中有些不平。
虽知,众人并无恶意。
又想起他同叶景昭的亲事,本就是硬凑在一处。
先前,他感念她应下亲事。
后来,她又救了他母亲。
母亲总是在他耳边,时常念叨起景昭妹妹如何如何好。
一日日下来。
如今不用人在念起,他总能不自觉幻想着,今日她在府中做什么。
或是吃了什么。
“所以,你是想要我给你送一个荷包?”叶景昭脱口而出。
穆延宗愣了愣。
僵直着身子,缓缓点头。
面上瞧不出一丝情绪来。
“那好吧,改日我做好了,就吩咐人给你送去。”
叶锦昭也不知,好端端怎么就扯到了送荷包上头去了。
所说她的针线活计也不差。
可是除了送给兄长,还未曾再送过旁人去。
回了府,叶景昭吩咐红枣取了布料针线筐来。
“四小姐,明日再做吧,今日也累了一日。”
红枣将东西取来,又劝道。
叶景昭轻轻摇头,索性早做了早送去。
也免得穆延宗惦记。
她挑选了一阵,最后取了月白色的锦缎来做荷包。
想着也就送这一回。
索性按着四季的分量,一共裁剪了六个荷包出来。
红枣陪着她一道儿缝制着。
只是上头绣什么花样,她一时也没想好。
“四小姐,忽然绣了这些荷包出来,莫不是二公子缺荷包了。”
毕竟四小姐只送过二公子。
“这是送给穆大公子的,红枣,你说,绣了什么花样来。”
红枣一惊,愣愣望向自家小姐。
怎么忽然要给穆大公子送荷包了呢?
“那奴婢先取了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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