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延宗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这些日子,景昭妹妹一切可还安好?”
“嗯,一切安好。”
叶景昭抬眸望去,莞尔一笑答着。
穆延宗瞧见她这一笑,心中有娇艳的花朵正在猛烈的绽放着。
“今日入宫面圣,一切可还顺利?”
叶景昭随即问起他来。
“陛下的意思,要封我做兵部侍郎。”
叶景昭皱起眉。
心中满是狐疑。
“眼下时局有些不稳当,兵部的位子,陛下极为关注。”
叶景昭听了了然。
“那何时上任?”
“明日。”
说话间,二人已经出了府。
“景昭妹妹,我过两日再来看你。”
穆延宗挥手告辞。
叶景昭轻轻点头。
“对了,我送你的东西,在叶三夫人处,景昭妹妹,你记得去取。”
说完他便翻身上马离开。
叶景昭回去的时候,叶三夫人江氏早早命人将东西送了来。
那是一整抬匣子,上头有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玉器。
唯独最顶端,搁了一只小巧精致的漆花匣子。
她俯身取过,打开那匣子。
只见里头是一只小巧精致的桃木簪子,一旁还用红绳系了一个卷轴。
她拿过桃木簪子,又取出卷轴。
将漆花匣子重新搁了回去。
她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将那支桃花簪子小心翼翼簪到了发髻上。
方才缓缓打开卷轴。
里头是穆延宗写给她的书信。
他诉说着这一路的风景,同她说着所见所闻。
以及剿匪的过程。
字字句句未曾提及想念。
可字字句句皆是想念。
原来,这只桃木簪子,是他在剿匪的山寨中瞧见一株百年的桃树。
他精心挑选了一支桃枝。
并为她亲手雕刻了这一支桃木簪子。
叶景昭会心一笑。
将穆延宗送来的书信,仔细收好。
又从发髻上取下桃木簪子,细细打量着。
虽然雕工有些粗糙,可那是他的心意。
“红枣,去将我那只楠木雕花匣子取来。”
“是,奴婢这就去取了来。”
红枣从头至尾一直笑着。
等她从书架上取过匣子,捧过来后。
叶景昭将那信纸同桃木簪子妥帖收好,随即将那匣子就摆在梳妆台上。
“以后,就摆这里。”
“嗯,奴婢记下了。”
因为穆延宗剿匪归来,当日宫里就传了圣旨下来。
要为穆世子设立庆功宴。
庆功宴的时辰就在两日后,朝中官员家眷,都要前往赴宴。
这算是先帝去世后,宫中第一次这般大的阵仗为臣子设宴。
叶三夫人江氏早早命人为女儿挑选新衣。
毕竟眼下,今时不同往日。
且如今瞧着,穆世子的前途只怕是还要再进上一步。
这一日,承恩伯府打发人来请三房回去用饭。
叶家三房一家子都过去了承恩伯府用晚饭。
原来,是因着四房兰姐儿的亲事。
叶老夫人想让大儿媳梁氏带着兰姐儿前去参加宫宴。
可叶四老爷并无官身,并未在邀请之列。
且叶大夫人梁氏并不想带着兰姐儿赴宫宴。
不是她不喜四叔一家子。
实在是,自个儿亲生的女儿做了中宫的位子。
她的一言一行,如今比不得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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