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康大人过来了,刘子皓脸上一喜,快步朝康顺舟走去。
“康大人,您可算来了。您要再不来,说不定就见不到我们了。”刘子皓语气恭敬迎着康顺舟过来。
康顺舟扫了一眼四周。
有十几个壮汉与顾云洁站在一起。
这个村的村民,差不多也都在这。
康顺舟直接来到顾云洁眼前,轻笑一声,眼神里更多的是打量:“顾姑娘,本官接到消息,说你与匪徒勾洁,要把上保村的粮食全部转移走。可有这回事?”
顾云洁不用听,看刘子皓的态度就知道人是谁引过来的
“康大人,不知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顾云洁。”刘子皓双眼愤恨的看着顾云洁:“你勾结匪徒,意图抢夺我们全村人的粮食。”
“噢,此话怎么讲,我怎么不清楚。”顾云洁挑眉。
“康大人。”刘子皓对着康顺舟行了一礼:“顾云洁对外宣称,他得了一种新粮食种子,亩产六七百斤。她们家种的新水稻,产量根本没有那么多,也就三百多斤的样子。
但她们家为了卖粮食种子,对外放出风声说,说新种子产量高,蒸出来的饭也是香喷喷的,十分好软乎香甜。好多人听说这些事,都来她们家购买粮食种子和粮食。
事实上,她们家收上来的那些谷子,有一大半不是她们生产的。而是抢夺了村民们家中的零食,冒充是她们家的,从而高价卖给不知情的村民,以及大人您。”
刘子皓一口气说了很多,言外之意就是顾云洁坑蒙拐骗,新水稻没有传说中产量那么高,也没那么好。这一切消息,都是顾云洁放出去的,为的是卖出一个高价。
康顺舟一听,脸色果真黑了不少。
“顾云洁,此事可是真的。如果事情是真的,你就是在哄抬粮食价格,本官是可以治你罪的。”
“敢问刘子皓,你刚刚那些话从何说起。”顾云洁看了刘子皓一眼:“你说我抢过村民们的粮食,可有证据?”
“这些匪徒就是证据。”刘子皓手臂一伸,手指指着黑衣老大他们。
他们这会还在村里,没有来得及走人。
他们与村民们的体格格格不入,五大三粗的,个个脸相都不友善,一看就不是好人。
“这些人就是顾云洁请来的匪徒。她把他们请到村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名义上是帮村民们干活,实际上呢,就是威胁那些村民,不管是谁家收了粮食,都要上交一半到顾云洁家里。
如此一来,她家就成了村里粮食大户。大人可是不信,可以查查她们家现在收了多少粮食。按照正常可以收多少粮食,她们实际上又收了多少。多收出来的部分,就是从村民们上交过来的。康大人要是不信,你可以问问村民们,是不是的这么一回事。”
刘子皓扫了一圈,看到秀婆的小儿子刘家禄:“家禄叔,你出来说一下,刚刚我说的那些可是事实。”
“大人,子皓刚刚说的都是事实,还请康大人查清楚,还我们村一个清白。不能让恶人在村里作威作福。”
“放你娘的狗屁。”最先反驳出声的是顾铁柱。
顾云洁家的水稻从开始收到结束,他都一直在。说顾云洁家里的水稻产量是假的,这其中抢了其它村民的产量,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是恶意中伤。
“刘子皓,我看你们一家的良心都让狗吃了。你们把匪徒招来,还想着给我们全村人下毒。我们看在过去这么多年情分上,没与你们家计较,没有想到你们做人这么没有良心,转头就倒打一把。
至于小洁水稻的产量,我与罗生叔一家都有全程参与,根本没有作假。”
“对,这件事我可以做证,并没有做假。”顾罗生站了出来。
想当初,世珍差点让刘家算计出事,是小洁出手帮助了她们,这个情,他们可以记一辈子。
“刘子皓,你比你爷爷,你爹更加恶心。”顾铁柱看向刘子皓:“昨天还跪着向全村村民赔罪,让我们原谅你们。转眼就陷害小洁,陷害我们全村你。亏你还是读书人,简直不要脸。”
顾铁柱真是气狠了。
这个刘子皓当真读书读狗肚子去了,不辩是非黑白就算了,还诬陷别人。
刘子皓被骂得脸上十分无光。
但他不认为自己是错的:“你们都被她骗了。你们也不想想,现在有康大人做主,只要你们承认顾云洁抢了你们家的收成,有康大人在这里,肯定会为大家主持公道的。”
刘子皓就差明说了,只要你们承认顾云洁的恶行,根本不用花银子买那些水稻,到时直接说顾云洁抢了他们多少,让顾云洁还给他们就好了。
“我们才不像你们家,尽做些小人的事情。”有人呸了一句:“再说,新水稻与我们之前种的水稻种子,长相根本不一样,一看就看的出来。”
“就是,我们不会为了贪那点小便宜,陷害成刚一家,你们真是不要脸。”
刘子皓原以为,只要他引诱大家,让大家相信只要指证顾云洁的罪行,再把谷子分给村民们,村民们一定会动心。
没有想到,村民们根本不动心,还帮着顾云洁一家。
蠢,都是些蠢货。
“那这些匪徒是怎么回事?”刘子皓眼里发狠,他今天一定要让顾成刚一家吃点教训。
康顺舟看向那些黑衣人。
年纪都不轻,三十出头的年纪,也有几个年轻人。
如果这些当真是匪徒,顾云洁与匪徒勾结一事也说得过去。
“顾姑娘,谷子一事,本官可以不追究。不过这些人是什么人,他们留在村里是要干什么?”
顾云洁轻轻一笑,脸上一点紧张感都没有,还笑吟吟的:“大人,他们前天晚上,的确想偷粮食来着,这让我们全村的人抓了个正着。至于他们是不是匪徒我们也不清楚,不能因为他们身穿一身黑衣就说他们是匪徒吧。”
“你如果说不清他们的身份,本官只能把他们当成匪徒抓起来了。”康顺舟心里冷笑一声,对着衙役们挥挥手:“把他们抓起来,本官要带回去问话,肯定能问出他们是什么身份。”
黑衣老大及下面的手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视线最后落在老大头上,等着他拿主意。
如果老大说跟这个狗官拼了,他们就杀一条血路出去。
如果老大说,跟着这个狗官走,他们也听老大的。
黑衣老大不慌不忙,呵呵笑出声,像是在安抚手下的这些弟兄们。
“你笑什么?”康顺舟看着他,总觉得在那里见过他一般。
他们以前,都受过康顺舟的欺压,被逼的走投无路才上山当了匪徒。
如果可以,黑衣老大都想一刀砍了这个狗官的脑袋。
一个狗官,在他在位期间,不知有多少百姓受了冤。
见他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搞不清楚他要干什么的康顺舟,突然就慌了。
“拦住他。”康顺舟吓得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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