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预想中的场面!
难道不应该是,鞑靼铁骑一拥而上,铁甲长刀一通乱砍乱杀,活生生埋了那野道人?
没有!
眼前的守和真人,完全变成了话本里一骑当千的超级武将!
他双手平端长铍,臂膀晃出千斤力道,抖动的前端钢铁锋刃有若灵蛇,悍然硬闯密集的骑阵,左右拨打,便见马匹连带骑士一起化为残肢碎片,血洒如雨,呼啦啦往两侧抛飞。
沉重的马战兵刃,被陆泽灌注了先天真气,锋利如绝世宝刀,灵动似华山剑法,嗡嗡高速震动着,切割空气发出令人耳鸣的尖啸。
无论对面骑兵是用什么兵器触碰,只要擦着就会崩断。
若是让它挨上血肉之躯,瞬间绞碎一两尺长的豁口,不够数的干脆断成两截,然后被动辄千百斤力量轻松挑开,让出正面通道。
陆泽催马冲锋的速度那么快,中间居然没有撞上一匹对方的马,他的长铍以更快速度开辟出血肉通道,没等鞑靼骑士发现前头的小将已经殒命,便被陆泽一口气冲到了末尾,只差两排便要杀透这锋矢阵。
就在此时,外层有一名骑兵突然看到那小将栽歪落马,发出一声惊叫。
其余人先是难以置信的呆愣一下,跟着不约而同的拨转马匹,朝着陆泽蜂拥围上。
他们的骑战之术可谓精良,如蒲公英四散开来,扩成一个巨大的圆阵,将满地碎尸和陆泽困在中间,跟着呼哨一声,四面一起发动,分组向中间冲刺。
陆泽却立马中间,眼睛越过骑阵看向远处,另一队弓手已经完成阻截,朝着这边快速包围,应该是要形成第二圈困阵。
另一侧的土坡上,那位明显装束不同的锦衣青年仍然站着,没有逃跑。
“不错,还算有点胆识。”
陆泽赞了一句,又看下刚才一口气冲杀绞碎的十几名骑士,对这帮家伙的悍勇更增一份深刻印象。
比较起来,大明的百姓和兵丁都缺了一份野性,又长期得不到充足的军饷和训练,难怪连倭寇都干不过。
可惜了太祖到武宗的数代辛苦,以后再难有能够任意驰骋草原的强兵了。
不过,既然自己来到这里,说什么也得做一点事情,立下个榜样,留下点名声,让他们知道中原人不可轻侮。
陆泽淡然的看着剩余骑兵重整战阵,当先冲出来的两两组队或挥刀或持矛,还有狼牙穿和流星锤,从发动到冲起来,不过几息功夫,转眼间杀到几丈之内。
后面跑圈的骑士之中忽然射出十几支利箭,恰好穿过前方留出的缝隙,攒射向他和战马。
配合的巧妙如此,不愧是精兵!
陆泽挥动长铍荡开箭矢,甩着流星锤的骑士趁机发力砸过来,拳头大的铁球破空呜呜怪叫,一霎飞到他的脑袋前边。
“好锤法!”
陆泽嘴里夸赞着,脑袋小幅度一侧让了过去,脖领子中倏地窜出半截拂尘,顺势抽在那铁球背面。
啪!
铁球以更快的速度画弧线回返,那人急忙发力拉扯试图控制,蓦地眼前寒光一闪,长铍刺穿重甲,扎进心窝。
陆泽双臂震动,呲啦斩裂那人身体,带着一蓬鲜血横向扫过其同来伙伴的腰间,那人被斩成两截,上身兀自挥动马刀嗔目怒喝。
与此同时,侧后的六人也将兵器狠狠劈砍下来,其中一個阴险的去扎战马的粪门。
这匹经过少阳真气改造的战马好似有了后眼,突地撩起后蹄子,正踹在那人的枪头上,马蹄铁碰撞出一溜火星,又一腿带着残影正中其马脖子,喀嚓活活的踹断。
那骑士一个趔趄,没等从马背上跳下来,蓦地咽喉上多了一截刀柄,却是一把飞刀扎穿了喉咙,从后颈穿出半截。
陆真人作战,从来不讲什么兵甲对攻,那是怎么方便怎么来,有什么招就用什么,只要杀人效率高,就是好手段。
同时中了飞刀的还有用狼牙穿的悍勇骑士,他单手抓着喉咙,不甘的挤出怪异的吼叫,像是要谴责这道士不讲规矩。
谁特么跟你们玩群殴的讲规矩!
陆泽挥荡长铍,将其余四人的兵器扫开、砸断,无一幸免。
那四人的手虎口开裂,甚至手腕震断,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眼睁睁看着一溜寒光从眼前闪过,跟着头颅飞起,热血冲天!
眨眼之间,八名骑士全部丧命!
这样的速度,让后面第二组甚至没来得及冲锋到位,一看前边的居然都东倒西歪,甚至没了脑袋,满地人头肢体乱滚,顿时惊怒交加。
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凶残的杀伐,也为同伴的死亡而狂怒。
这些鞑靼骑士基本来自同一个部落,甚至有同胞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亲密程度不必多说。
现在见他们死的凄惨,脑袋里顿时一片茫然,只依着杀戮的本能发出凄厉嚎叫,催马挥刀蜂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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