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改造的宝马,可不能给累坏了。
他提着长铍腾身一跃,落到了死掉的百夫长所留好马上,少阳真气一吐,刺激那战马的脊椎经脉和心脏,一股狂躁的力量被他借“吸星大法”的要诀催发,那战马登时支棱起来,两眼充血,嘶叫一声,呼隆隆的撒蹄子狂奔。
陆泽只用真气引领,几息功夫,将马速提升到极限,已经超过它平时一倍半的速度下,马蹄好似踩着草叶在飘,不多时便追上了前边数人的尾巴。
张小侯爷感觉后边有一道凌厉剑气隐隐指着后脑,回头一看,发现那道人居然追的如此之快,心中又是一惊,不敢再用常人的眼光来判断。
这道人真的有古怪,可能真的是在世仙人,否则哪里来的这般强横力量,还能把马变成那副德行……
非人哉,不可敌!
他试图让胯下马再提速,可惜已经达到了极限。
眼睁睁的,看着陆泽由远及近,很快到了十几丈的距离。
两名家丁对视一眼,冲张小侯爷一抱拳:“侯爷对咱们的恩义,来世再报!”
拨转马头,朝着陆泽迎面冲去。
“烂人也有几个忠心的手下,这年头的人也太老诚。”
陆泽感叹前世的人心不古,手里却毫不犹豫的一震长铍,用出一招“天地交胎”,硬生生将积竹柲法制造的椭圆枪杆轮的绵软如弹簧,闪电般左右拨打,高低攒刺,一眨眼十几个刚柔相济的剑式隔空发挥,把两人的兵器击碎,人也跟着碎裂。
没等他们落马,陆泽已经高速擦身而过,并很快越过前方三人数丈,拧腰腾空跃起,任由战马一路往前冲去。
如果运气好,那马或许能活下来,得了他的真气改造,未必不能成为马王。
可若是刚才爆发过度伤了心脏,无法自愈,也就还能活几天,而后死掉。
陆泽人在半空,单手伸直了长铍,震动锋刃,射出一道犀利剑气。
一名亲卫搏命一扑,拦在张小侯爷身前,被洞穿脊背,爆了脏腑,当场身死。
另一人紧跟着上前,陆泽凌空连出三剑,断了他一条胳膊,更刺伤小腹,丹田受创,难以动弹。
转眼间,只剩下张小侯爷孤零零一人。
但他居然不肯束手就擒,暴喝一声,双手紧握一条描龙画凤的精美长枪,周身真气奔涌,聚集全部力道,将枪头抖出脸盆大的花儿来,锐气呲呲裂风尖啸,更有一股炽烈如火的刚猛真劲迸发,狠狠刺向陆泽的胸腹。
陆泽看的眼睛一亮,脱口赞道:“好枪法,好气功。”
六个字的功夫,他在空中连出六枪,枪发剑式,都是最简单的“刺”法,全部命中对方枪锋侧面,将其灌注的劲气彻底打散,最后连洗带抽,剑形铍头弯曲黏住枪头,一搅一崩,震开张小侯爷的双手,硬生生夺了过来。
陆泽左手接住,随意一挥,一道劲风裂地而起,枪杆嗡嗡震颤,感觉无比细腻通透,正适合气功高手灌注真气来用。
“妙,妙极!”
陆真人大赞,总算有了趁手的长兵器。
虽说道门也不差这点儿东西,可家里的饭哪有抢来的香啊。
正好给那伤痕累累的长铍做个伴儿,省的孤单。
他这才落地,将枪铍往地上一戳,笑眯眯看着马上的张小侯爷,温和的问道:“这位贵人,如何称呼啊?”
张小侯爷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勉强冲他一抱拳:“见过守和真人,今天是一场误会,本侯回去后……”
陆泽摆手打断他:“没有礼貌,连名字都不肯相告,分明是瞧不起我,还谋算着日后再找人来暗算本真人。”
他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位的身份,毕竟张小侯爷的老爹,在“大礼仪”事件中跳腾的挺欢实,还是跟杨廷和大学士一派的。
而这位小侯爷,祈福法会当天就出现在场外,还是那群奇人异士的幕后主使之一。
张小侯爷一听陆泽的语气,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当即变了脸色,厉声喝道:“家父乃当朝侯爷,不日将要封公,你敢杀我?”
陆泽嘴角一拉,冷然道:“既是朝廷勋贵,更不应该勾结鞑靼,侵略国家,如此行径,死有余辜。”
若论心中最恨之人,前世今生,汉奸内贼可排前三。
陆泽不论为公为私,都得弄死这狗东西,否则念头不通达,心里不痛快,还修个毛的道啊。
他二话不说,闪身往前一扑,大袖挥舞,罩向对方的脑门。
张小侯爷自幼得明师教导,一身武功不逊于江湖一流高手,只是拼命搏杀的机会接近于零。
此时早已被陆泽的酷烈杀伐吓的胆气全无,更在刚才一枪伤了双手经络,真气运转不畅,堪堪打出几掌几拳,被一袖子拍在胸口膻中,顿时委顿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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