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是,无论谭公谭婆,还是智光大师,都闭口不言。
莫非过了三十年,他们连个名字都记不住了?
谁信啊。
乔峰的脸色开始阴沉下来,双手渐渐握紧。
马大元心中冷笑,接着道:“在下是否可以认定,带头大哥与那传讯之人私交甚好,且极可能知道其所传讯息有误,却不告知天下群雄,依然带着众人前去阻截契丹高手,酿成惨祸?他如此做法,是否另有图谋,别有用心?”
“他后来写信给汪剑通帮主,阻止乔峰上位,是否出于私心,害怕乔峰查明真相,向其报复,破坏了他某些见不得人的阴谋?”
他忽然将矛头转向,顿时令场中众人大惊失色。
谭公急急叫道:“绝无此事!带头大哥光明磊落,有口皆碑,天下武林万人敬仰,岂能做下那等事情?”
“铁面判官”单正断然摇头,要用半辈子名声,替带头大哥作保。
乔峰愈发怒气上冲,既然那人值得尔等这般拥护,如何却不肯事后查明真相,将那导致双方惨剧的罪魁祸首抓住?
他不禁开始相信那些话的真实性。
几个当事人都看出来了,这名为马三郎的仆役高手,摆明是来搅浑水的。
借着他们指出乔峰为契丹人之机,将带头大哥拖入泥淖,逼着乔峰去查明其身份,甚至与此人拼命。
“你这混账满嘴胡言乱语,饶你不得!”
谭公谭婆呵斥一声,左右一分,飞身扑向马大元。
二人武功都是一流,一辈子妇唱夫随,心意相通,配合无间,半空中连出数掌,将其前后左右封住,便是要一击将其毙命。
马大元武功练成以来,还没全力出手过,当即双爪左右一分,毫不畏惧的迎击。
嘶嘶连声尖啸中,将来袭掌力尽数撕碎,随后涌身而上,砰砰啪啪交手数十次,竟然短暂打了个平分秋色,胜负难分。
“这人究竟是谁,用的什么武功?”
不惟谭公谭婆心中惊诧,旁观者们也看的脸色大变。
那冲霄洞二老成名数十年,联手之下居然不可速胜,这人岂能是寂寂无名之辈?
联系到今天的场合,此人来的忒也古怪,怕是故意冲此事来的吧?
一想到此,徐长老、全冠清和马夫人等人,各自心里咯噔一下。
莫非,他们暗中谋划之事,被此人知晓了?
别管是不是,先取了他性命,灭口再说。
几个人飞快交换下眼色,徐长老蓦地反身扑过来,从背后一掌拍向马大元背心。
同时,那位刚正不阿的陈孤雁长老,竟也默不作声的撑开麻袋,将里面毒蝎也放出来。
乔峰从旁看的真切,虎吼一声,连拍数掌,将战圈中交手众人一股脑的打散开来,也把陈长老的麻袋蝎子全部碾碎。
“全都住手!”
他炸雷似的喝声,震得杏子林内外回声不断,无数杏花簌簌坠落如雨,大半人耳朵嗡嗡直响,近处的甚至摇摇欲坠,难以站稳。
唯独陆泽所在区域,风平浪静,草叶都没摇动一丝。
谭公谭婆等人被迫退开数丈,眼望乔峰,露出惊骇之色。
他们已经尽量高估此人武功,怎料还能遇强则强,连五六个一流高手的乱斗,也能一掌拍散。
这等人若是为祸起来,怕是无人能制啊。
他们还在满腔正义的担忧未来,乔峰却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的脾气本来也没多好,关系到自己身份和前途,如何能让那些人糊弄过去?
乔峰虎目圆睁,真气鼓荡下,浑身凶戾之气沸腾,盯着那些个前辈宿老,沉声喝问:“马三郎所言究竟是真是假,那带头大哥的身份是谁,传讯之人是谁,请你们现在就给乔某一个清楚的回答。”
谭公谭婆闭口不言,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单正凛然道:“事关天下安危,请恕我等不能明言。”
智光大师道:“你便是当场打死了老衲,此事决计不能说的。”
这老和尚当年一力主导,保下了他的性命,乔峰无论如何下不了手,带着些哀求的问道:“我便不问带头大哥,只要那传讯之人的名字,莫非也不能给?”
智光大师只是摇头,已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你,你们……”
乔峰指指他,又指向那几位知情人,憋屈的几乎要爆炸开来。
他浑身真气犹如鼎沸,掀起的狂澜卷动周围,尘土与杏花落叶随之狂舞,翻滚如龙。
便在此时,旁边的马大元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高举过顶,嘶声喝道:“乔峰,我这里还有一封信,你要不要看一眼?”
不待对方回答,他将信封展示开来,赫然与徐长老拿出的那封一模一样!
乔峰一怔,见他直接撕开信封,抽出信纸,捏着最后落款当空一抖,展示出完全相同的笔迹和内容。
“这不可能!”
不止乔峰,所有现场之人全都瞠目结舌,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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