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全力施为,砰砰拳脚碰撞,劲风四溢,将大厅门户拆的七零八落。
趁此机会,许多高手从后面蜂拥而上,谭公谭婆舍弃段誉那边——主要是那俩太吓人,回头又从侧面偷袭,被乔峰各自给一记雄浑霸道的掌力,拍的东倒西歪。
混战必有失。
乔峰没练成三尺气墙,对真气外放技能的掌握,只限于劈空掌和擒龙功。
猝不及防之下,被人连砍三刀,刺了四剑,还有一枪险些破腹,更有大斧劈在后背,肩头插了明晃晃的飞刀,臀部留着两截箭杆,小腿都被麻扎刀割了几条口子,险些断了大筋。
凡此种种,轻伤遍体,血淋淋的,看上去格外凄惨。
但配上他越发高亢的斗志,犹如受伤猛虎,悍勇不可阻挡。
萧远山几番想下去援手,都被陆泽阻止。
“他没受任何致命伤,你着什么急啊?”
说好的折磨你儿子,便不能让他轻易得到援助。
这时,游氏双雄貌似看出了便宜,再者他们作为大会召集者,干看着也不像话。
哥俩各自擎着百炼钢打造的盾牌,手持长刀短枪,默契的两面包夹,同时发出致命杀招。
若是寻常一流高手,被他们突然袭击,真可能吃了大亏。
乔峰却是浑身真气奔涌,气机外放,形成敏锐感应气场,虽远比不上陆泽的先天气场,却足以提供警告之用。
游氏双雄才将刀枪递过来,他霍然转身,带着一股浓郁血腥气,虎吼一声,双拳齐出,砰砰拍中双盾。
真气如狂涛巨浪,隔盾打牛,两兄弟齐齐筋骨酸软,四件兵器脱手。
乔峰顺势抢过双盾,对撞出璀璨火花,哈哈大笑着猛然舒展开来,高速游走一圈,将围拢上来的五六名高手齐腰斩断。
收盾再看,那狰狞刃口雪亮依旧,锋利无比。
“哈哈,好家伙,正适合我用。”
他铿锵敲打盾牌,继续朝人堆悍然冲去。
游氏双雄对视一眼,气色灰败。
游骥叫道:“兄弟,师父说道:‘盾在人在,盾亡人亡。’”
游驹道:“哥哥,今日遭此奇耻大辱,咱哥儿俩没脸活在世上了!”
二人一点头,各自捡起刀枪,狠狠戳向自家咽喉。
便在此时,一道灰影蓦地出现在面前。
两兄弟手中一空,兵器被其夺去,只听对方厉声喝道:“蠢材,仔细想想,你们师父当日说这话的时候,还有没有上下文,是怎样的语境?”
陆泽以秘法遮掩形容,如恍惚影子站在那里,旁边人大呼酣战,竟都没能发觉。
游骥二人下意识的答道:“师父便是那般说的,绝对没有记错。”
“正是,正是!这乃是给我兄弟的训示,定要奉行不悖。”
陆泽很想抽他们两耳光,怒其不争的质问:“你们武功天下无敌么?这庄子内外千百群雄,比你们厉害的少说数百,你们打不过,便要自杀么?”
啊这……
二兄弟一时头脑发懵,兀自强调:“盾在人在,盾亡人亡”。
陆泽身影一闪,扑入战圈,劈手从乔峰那里抢来了双盾,随口说声:“暂借一用。”
乔峰反应敏捷,两道掌力接踵而至,被他阴阳气场一转,化为狂风倒卷回去,反把后边人都送出数丈之外。
陆泽把双盾往兄弟俩怀里一塞,喝问:“现在还死不死了?”
他俩下意识的抓着钢盾,脑袋里一团浆糊。
几十年来,他们怕是从未设想过此等场面。
陆泽又一把夺走盾牌,看也不看的向后丢出,正好落入乔峰手中。
“现在盾又没了,是不是要接着自杀?”
游驹猛地反应过来,厉声叫道:“你要杀便杀,何苦如此折辱我等?”
不但质问,还将短枪当胸刺来。
陆泽一巴掌将其抽的坐回去,骂道:“老子是在给你们上课,说你们蠢还不认账!”
“你们师父教的这门武功,是战场杀伐之道。万千大军中排兵布阵,刀盾并举,千百条枪矛戳来戳去,只要一丝疏忽,丢了盾牌,便要形成破口,导致阵势溃口,一败涂地。”
盾牌一丢,人必定先死,阵势破开,战斗可能失利,后果相当严重。
因此,才一定强调,盾在人在,盾亡人亡。
“师父是这个意思么?”
兄弟俩一脸茫然,感觉前几十年都白活了。
陆泽见他们在那发呆,便撒手丢开,闪身回了庄外暗处。
萧远山讥讽道:“你为了两个蠢货,居然亲自下场,有那个必要么?”
陆泽道:“一般人自寻死路,贫道自是不会去管,这俩蠢的清奇,让他们活着更有意思。”
要按那哥俩的意思,是不是吃喝拉撒睡都抱着盾牌,跟老婆敦伦也得一手按住了别放?
别人若是知道了,随便用点手段,给他偷走了,两人是不是直接自杀了事?
然后人家占他家田产,睡他们老婆,打他们儿子,花二人辛苦赚的钱?
如此糟蹋人,当真是……he,tui!
萧远山看出陆泽冷酷的一面,也见识了此人怪异的观念,一时摸不准哪个才是真的他。
回头看庄内战场,乔峰双盾在手,杀的满地死尸乱滚。
大厅中,段誉乱放“六脉神剑”,王语嫣重新拿起长剑,阿朱挥洒如梦如幻的剑光,便是林灵素也略显笨拙的挥动铁拳,在阿碧悠扬的琴声伴奏下,对蜂拥而来的群雄,展开残酷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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