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歌取出凤凰玉佩和一堆具有稀薄灵气的杂物,堆积在桌子一旁的空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她沿途用夏蕴的身家换来了这些凡俗宝物,随便拎几件起来都抵得过一个国家的国库,皇帝见状赶紧行一大礼道歉连连。
“仙长勿怪,近日有些邪异之事,我才对仙长有所防备,实在是我小心之心了。”
“什么邪异之事,你说清楚一些。”
皇帝的心思都在久未归家的女儿身上,听到询问,愣怔了片刻才作答。
“呃,是从前在国师府打更的下人,不知在哪里得了仙法开始修炼,但他一靠近这大殿,我身上这块玉佩就有黑线流动。”
钟灵歌注意到了他腰间的龙形玉佩,算不上有品阶之物,但确实有辟邪辟毒的警示作用。
“不用担心,他不会再出现了。”
钟灵歌看出他心不在焉,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跟他说起了早就准备好的故事。
“夏蕴在修仙域过得很好,修炼进展特别快,前段时间还在秘境得了机缘,凭本事加入了最大的仙宗。”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蕴儿会有所成就!她母后要是知道一定会很高兴!”
皇帝难得地喜形于色,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连正经坐在位置都坐不住,笑眯眯地在大殿中走来走去。
走了片刻,他突然顿住脚步,目露悲切。
“仙长,蕴儿加入了仙宗,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是。”
钟灵歌看到他复杂的眼神,心下一叹,可怜天下父母心,难怪夏蕴要托她交付一个美好的谎言,若是得知夏蕴已死,爱女心切的皇帝怕是要怄出毛病。
“也好,也好。”皇帝负手站在窗边,背对着钟灵歌,眼里闪烁着的不知是烛火光辉还是泪光。“只要她过得好,我们这辈子就安心了,她回不回来都不要紧,好好修行才重要。”
钟灵歌没有接话,任他骄傲欣喜又失落,过了一会儿才踱步走到另一边的高桌上写下一封家书,颇为谦卑地双手奉上。
“仙长,我知仙凡有别,不该逾越,只是我与皇后此生无缘面见女儿,最后有些话想告诉她,不知仙长方不方便替我转交?”
“可。”
钟灵歌接过他递过来的家书,眼神一滞。
“这纸和墨是你专用还是宫里都再用?”
“是我专用,仙长,可有何不妥?”
皇帝看到她严肃的表情,跟着紧张起来。
钟灵歌把家书收进储物袋,警惕地将神识探出阵盘屏障外面,好巧不巧就扫到了一道迅速离开的白影。
是筑基初期。
钟灵歌没有去追,对方高出她一个大境界,追出去也无用。
“你最近有没有发现这种纸和墨少了很多。”
“仙长怎知道?我前几天才处置了一批盗窃的宫人,他们把宫人的笔墨纸砚偷出去卖,实在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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