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有些腰酸背痛的顾息缓缓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难得的深睡眠让顾息的精神还算是不错。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腰总感觉有些发酸。
不过还好,一先令有一先令的价值,虽然是三等房,但应该有的都,甚至顾息的衣服都被拿去熨烫了一遍,现在顾息终于可以不用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了。
将衣服穿上,顾息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肉干,咬在嘴里这才走出了房间。
才下了楼,吧台中正在打扫的酒保就抬起了头。
“客人,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你的房间需要我帮你留下来吗?”
“睡的不错,不过我晚上想换个房间。”
顾息一面说着,一面往桌面上放了一先令。
酒保秒懂,“行,晚上给你安排个干净的房间。”
同时还把一把钥匙推到顾息面前。
顾息收下钥匙随口问道:“对了,你知道威斯敏斯特教堂怎么走吗?”
“你去那里做什么,那里都是有钱人的墓地。”
酒保一脸不解地问道。
“之前维多利亚城里面有一座教堂,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拆了,我家有個先祖就埋在那座教堂后面的坟场里。
结果那教堂一拆,尸体也不知道被移哪里去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座教堂里面有一具骑士的尸体被移到了威斯敏斯特教堂。
所以我想过去看看,看一下那边有没有迁坟的记录。”
“原来是这样。”听着顾息的解释,酒保也就不多问了。
虽然不列颠人不讲究这些,但他不会有人去管这些。
顾息有这方面的需要,那他自然不会去劝说什么,“你要去的威斯敏斯特教堂在上城层后面一点的位置,离这里其实并不算远,你从这里出去,坐19路蒸汽公车,到米亚那威站下车就行。
威斯敏斯特教堂很大的,下车第一眼就可以看见。”
“多谢了。”
打听到了路线,顾息就没有多呆,他咬着肉干,就向外而去。
出了酒馆之后,顾息抬头向天空看了一眼,维多利亚城还是像昨天一样雾蒙蒙的,如果没有个灯,能见度就超不过三十米。
要是在夜里,能见度就更低了,夜间就算站在路灯下,也就只能看到四周七八米这样的距离,再远一些别说是公是母了,连有没有人都看不见。
所以路上的各种车辆,不管是马车还是蒸汽机车,开动的时候,都会不停地按动着铃铛。
没有听到被撞死了,那就是白死了。
等车的时候,顾息就听见了19路蒸汽公车特有的声音。
“叮~嘟嘟~叮!”
之后一个巨大车头灯就出现在白雾之中,在蒸汽与白雾之下,顾息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车头灯上写着一个19。
“来了!”
正准备上车的顾息向前走出一步,可就在这个时候,顾息感觉到身后突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顾息在维多利亚城算是怕了无处不在的盗贼了。
哪哪都有盗贼,他等个车也有。
顾息想都没想,一个回头,就把嘴里咬着的肉干怼到了这位盗贼的手中。
盗贼本来是想偷顾息口袋里那些钱的,没想到顾息会这么一回头,抓着肉干的他还在一脸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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