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同类,其实净莲甚至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血脉的压制。
这种压制让她心惊。
传承之中,这种血脉压制该是来源于更高阶的同类。
净莲的自身血脉并不低,她在妖域多年,整个妖域有多少莲妖,她如数家珍,可没有一个能在血脉之上对她能形成这种威慑的!
她刚想探的仔细些,对方的气息便消失了。
而就在这时,麒南来了。
“同类?”
麒南重复了一句,瞥了地上那几个尸体一眼,总觉得不是。
他刚刚给唯二活着的两个人修搜了魂,获知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埋伏在城主府不远处他的必经路线之上。
还有一路,去寻找今天看到的另一个神兽血脉:彩翎雀。
那不就是对方该是彩翎雀才是?
不过,彩翎雀是佛母,净莲与人修佛门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若推说是同类,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麒南对此没什么兴趣,不过无论是莲妖还是彩翎雀,似都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妖,红蛸应该对付得了。
麒南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么想有什么不对,是否对另一个无辜被拘在其中的彩翎雀不公平。
麒南对自己身边之人,是相当护短的。
红蛸身为下属,麒南虽然觉得它有些愚忠过了头,可甭管有什么缺点,那也是自家下属。
它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已是让麒南窝火,只觉对手胆大包天,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劫人?
若是再被什么不相干的妖兽欺负,麒南自是要为自家手下讨公道的。
“老身修炼之时入了神,一时未能及时注意外界情况,但好像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吸力,让老身相当不适。”
怎么说呢,说吸力好像也不是,但来者不善。
那种力道来的突兀,却很强。
就好像有万钧之力自四面八方而来,直接禁锢住魂魄的感觉。
净莲大惊,如临大敌,但那股子力道极快的消散了。
麒南看了一眼那死状诡异的枯朽尸体:
“镇妖符,这个人修,应该用了镇妖符。”
净莲脸色已是黑沉,她狠狠用拐杖拄了一下地:
“这该死的人修,居然敢用镇妖符这等邪恶的东西,这是妄想颠覆我妖族?”
净莲倒是没觉得麒南知道这些有什么不对,据说麒南以前很喜欢化身人修在各处游历。
他更是妖域之中罕见的对人修的丹符器阵都涉猎之妖。
麒南没做声,他目光定在虚空,正在等消息,他发现他实在同净莲这种老妖没什么可说的。
随便说点儿什么,就能上升到颠覆整个妖族这种奇怪的高度之上?
妖族之中藏龙卧虎,便是镇妖符的出现挺让人意外的,可整个妖族也不是一张符能颠覆的。
想到净莲刚提到的事儿,就凭这位净莲姥姥如此冲动,见风就是雨的性子,旁人拱火她杠上麒麟族倒也正常。
谁让她最容易挑动。
不过,究竟这藏在背后装神弄鬼的有什么目的呢?
正想着这事儿呢,麒南扫了一眼北面:白腾回来了。
白腾回来之时,身后还跟着榕汐和金朵儿。
两妖脸色都不太好。
也不知是惊的还是吓的,估计两者兼而有之。
净莲跟着看过来,白腾,她是认识的,城主府的,后面两个,她不认识。
她在金朵儿身上打量的时间更久。
莲妖?还是她不认识的,血统高贵的莲妖?
但,坠地金的血脉还没高到让她产生臣服之感。
金朵儿也看到净莲了,但此时此刻,可不是寒暄的时候,她家大王可是失踪了。
榕汐就更对净莲没有正眼瞧了。
毕竟,跟金朵儿在一个谷中那么久,它反正是对莲妖没什么好感的。
它看向麒南,这里的城主大人,白日的时候,它还为他的风姿所倾倒。
或许是这一点壮了它的胆色,亦或者是着急,它直接便求上了麒南:
“城主,您可要为我们做主了,我和……雀枭莫名遭到两个坏人的追踪,雀枭怕我受伤,便让我先走,自己引开了两人。”
麒南微点了下头,表示听到了,他看向白腾,白腾苦着一张脸,摸出一个玉简呈给麒南,开始汇报工作:
“自主子您搜了魂,属下便寻迹去看了,他们所住的窝点那儿,果然还有其他人“”修,属下已是把他们都抓了。”
“这五个人明面上都来自门派,实则背地里做尽鸡鸣狗盗,杀人越货的勾当。”
麒南一边听白腾说话,一边翻开玉简看,其中都是白腾整理的相关信息。
白腾一边说,心里倒是可怜起自己个儿来。
本是想着自己躲个懒的,没想到红蛸那家伙这么没用,杀几个人而已,还能把自己折进去?
劳累的它连觉都睡不成了。
要不是这是红蛸,性子古板,光看那魂灯的稳固程度,白腾还以为是哪个同僚为了躲懒,故意躲起来呢。
麒南仔细看了一遍玉简,一手扣上,才似对场中所有人道:
“最棘手的是镇妖符,想要打破镇妖符,就得寻到所镇之妖的位置,然后,用三倍之力聚于一点方能打破,这是从外界,内部若是想要打破,必须得十倍之力。”
“雀枭是否有把握用十倍之力打破镇妖符?”
麒南看向榕汐和坠地金。
两妖脸色齐刷刷的有些煞白和绝望。
盛红衣几斤几两,它们还是有数的。
盛红衣和外界这个血祭的家伙修为相当。
榕汐知道镇妖符,这东西的强度取决于血祭它之人的实力。
便是盛红衣再如何修为高深,也不可能高出十倍的实力。
却是此时,金朵儿看着麒南,鼓起勇气:
“城主?为何你这边不能直接从外部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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